秦顏晚抬起眼,選擇反問:“顧總呢?當時以為我流產是什么心情?”
顧景曜沒說話,秦顏晚扯了扯嘴角,猜他是沒什么心情的,她又一次慶幸,上次真的流產他不知道。
她才不用在失去孩子的時候,還要看他那雙涼薄寡情的眼。
“輸完液應該就沒事,可以出院了,顧總忙得話就先走吧。”秦顏晚禮貌疏離。
顧景曜本就是要走的,他起身走到病房門口,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回頭:“如果,真懷了,你會怎么處理?”
這個問題問她有意義嗎?
如果她懷了他的孩子,孩子的去留,也不是她可以決定的。
而他多半是會要她打掉。
她沒有笑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說:“打掉吧。”
顧景曜語氣諷刺:“算你聰明。”然后就走了。
秦顏晚靠回床頭,心口還是有細密而尖銳的痛感。
她感覺連呼吸都很難受。
……
顧景曜冷著一張臉出了醫院。
司機將車子開到門口接他,下車,繞到后座,打開車門,顧景曜目光一垂,坐墊上有淺淺的血跡。
司機連忙說:“對不起顧總,我忘記檢查車座,沒注意到弄臟了,我回去馬上把坐墊送去清洗!”
這套坐墊是秦顏晚買的,昨晚她那個朋友拿這件事膈應白柚的時候,他就很不高興了。
顧景曜沒什么表情:“我現在要怎么坐?”
顧景曜有潔癖,他身邊的人都知道。
“您……要不先到副座?”
“還要我教你,東西臟了就拆了扔了的處理辦法嗎?”
司機一愣,然后馬上動手。
五分鐘后,車子開走,最近的垃圾桶邊就扔了一整套車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