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宿醉的頭疼讓她特別難受,忍不住呻|吟一聲。
這時,旁邊響起一道冷冷淡淡的聲音:“水在左邊床頭柜。”
這是……顧景曜的聲音?
秦顏晚幾乎是立刻睜開眼,床邊的椅子上,顧景曜翹著二郎腿,正在看她。
“……顧總怎么會在這里?”接著她發現自己現在是躺在醫院,手背還在輸液,又有些茫然,“我怎么了?”
顧景曜平靜:“昨晚的事,都不記得了?”
“我記得我喝多了,喝醉了。”胃里翻江倒海,腹部也疼得不行,整個人特別難受,但回家睡一覺就好了,還要來醫院嗎?
她自覺不妙,“我還怎么了?”
顧景曜神色意味不明:“流產了。”
秦顏晚一愣,旋即就感覺自己整顆心都在極速地往下墜。
她臉色本就蒼白,此刻更是沒了所有血色,腦袋嗡嗡的,一片空白和倉皇。
流產……
她流過一次,也是很突然,在她知道之前就沒了,她以為那已經是她此生經歷過最痛苦的事,怎么還有第二次?
秦顏晚因為他那三個字,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好,像是來一陣稍微大一點的風就能把她吹散。
顧景曜以前怎么不知道她這么脆弱,他換了一條腿,終于大發慈悲說:“嚇唬你的,月經而已。”
“……”秦顏晚遲鈍,“什么?”
顧景曜難得多解釋兩句:“醫生說你痛經,貧血,加上喝酒,所以反應大。你朋友對我胡說八道,我只是把她的話拿來嚇唬你,不行?”
意思是,她昨天那么痛,只是痛經?
“……”秦顏晚的呼吸慢慢恢復平穩。
自從她流產后,這兩個月,她都沒來,她上網查過,說可能是因為流產導致紊亂,問題不大,她忙,也就沒理,沒想到會在昨晚來了,還疼得那么厲害。
她當時醉得很遲鈍,也沒感覺。
但,還好,還好不是。
顧景曜看她的臉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