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鄭親王的聲音越發凄慘,柳穗伸手將梁承嗣的手掌拉下來,低聲道:“人已經死了,到此為止吧。”
梁承嗣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既然人已經死了,就找個地方安葬,不再追究。”
“找幾個人看著鄭親王,以免他悲傷過度,傷了身體。”
“是!”幾個侍衛立即上前,強硬的將鄭親王連同幾個鄭國皇室的人全都送進營帳或者后方的馬車,周圍都有大梁的士兵看守。
很快,鄭清平的尸體被處理干凈,除了地上的血跡,完全看不出發生過什么。
一切井然有序與往日不同,但是卻的的確確有什么不同了。
帳篷里。
梁承嗣已經脫下了披風,衣衫半褪,露出的肩膀上血跡滲出。
柳穗正在給他上藥,臉色冷凝:“剛剛傷口裂開了,為何還要亂動?”
傷口的血跡不斷涌出,很快染紅了白色的里衣。
梁承嗣剛剛就頂著這樣的傷口和鄭清平對峙!
梁承嗣閉著眼睛,唇角甚至還能含笑:“一點小傷,看著嚇人而已。”
柳穗冷哼一聲,手上紗布按了上去。
“嘶!”梁承嗣一把按住她的手,苦笑:“夫人,你這是想要謀殺親夫啊。”
柳穗白了他一眼,將紗布捆好,手還未擦干凈,人就被他拉到了懷里。
梁承嗣接過手絹替她將每根手指都擦的干干凈凈。
柳穗看著男人低頭認真的眉眼,心中微動,問道:“你剛剛,和鄭清平說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