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愿替殿下斬殺此人!”
……
一人一句,無不是要置鄭清平于死地。
鄭親王惶然不安,但是仍舊頑強的擋在兒子的面前。
這次去大梁,是為了投誠,是以除了幾個伺候的人,什么護衛都沒有帶。
此時在場,只有他一個人是擋在鄭清平身前的,也就顯得更加悲壯。
鄭清平雙手按在父親的肩膀上,將他拉到了身后。
“我已經認罪,太子還要為難我的家人嗎?”
他的目光與梁承嗣相撞,相互之間嫌惡根本不加掩飾。
梁承嗣雙手撐著膝蓋,緩緩起身,朝著鄭清平走過去。
隨著他的動作,整個營地都安靜下來,就連孫捷都退開幾步,恭敬的站在梁承嗣身后,只是手中長劍依舊虎視眈眈指向鄭清平,只要他稍有不敬,便能夠立即取他首級。
梁承嗣與鄭清平之間只有一米距離。
在世人口中一直被比較的二人終于見面了。
一個冷峻威嚴,一個斯文儒雅,氣勢不相上下。
“你當如何?”終于是鄭清平忍不住,率先開口。
梁承嗣目光掃過依舊坐在原地的柳穗,微微勾唇:“意圖謀刺太子,當斬。”
見鄭清平面不改色,似乎是根本不將自己的生死當一回事,他又慢悠悠道:“其三代親屬,同誅!”
鄭清平豁然變色,壓抑著怒意道:“我父親是鄭王,你若是殺了他,天下人都會以為大梁太子毫無容人之量,鄭國百姓不會服你,更何況還有趙國……”
鄭王大開城門投降,都不能得到善待,今后誰還敢投降大梁?只怕是會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