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離開后,關芯蘭忙給余氏遞上盞茶,“阿娘,您快喝口茶,順順氣。”
余氏將茶盞輕輕推開,表情是既痛苦又擔憂,“我一直覺得嬉姐兒這親事不妥當,提心吊膽好久,才認為或許真是自己多慮了,是嬉姐兒的姻緣到了,沒想到禍事就找上門來了。你都瞧見了,她都干了什么事?自己不思悔改,去找苦主懺悔,非得拉著我的雍哥兒給她拉屁股。我不答應,她就這樣威脅我,要去敗壞雍哥兒的官聲,雍哥兒媳婦,你說這可怎么辦哦?”
關芯蘭心里也慌,“阿娘,媳婦也沒主意,不若咱們去找大伯母商量商量。”
“對對對,走走。”
蔣氏從余氏院兒里出來,一張臉黑如鍋底,吩咐迎春和初夏回宋家后,自己則讓顏媽媽備車去了江家。
因為是夜里發生的事,孫嬉白日里又不曾被升堂問審,所以消算并未傳得有多遠。江寅今日哪兒都沒去,陪著孫妨在屋子里陪兩個孩子玩兒。
聽珍兒說蔣氏到了,夫妻二人面面相覷,又不好不見,便吩咐請人進來,孫妨又道:“夫君,阿娘是找我的,你且帶著孩子們出去玩兒會吧。”
雖是不孝,但江寅也委實不想見到蔣氏的嘴臉,抱一個牽一個走出去了。
蔣氏一進門,還不待孫妨說句客套話,立即拉著她的手道:“嬉姐兒出事了,被關進了京兆衙門,妨姐兒,女婿門路多,你們夫妻兩個趕緊想法子把嬉姐兒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