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咱們明白,蔣氏肯定也懂,少不得往后見著面,她還會刺你幾句,你就當沒聽見好了。”余氏安慰著梁氏,同時也很沒注意,“我也清楚三弟妹如今最愁的是什么,不過是嬉姐兒的婚事。要是嬉姐兒成婚嫁出去了,我想她才能真正的息心下來吧。”
在梁氏和余氏談論三房屋里之事時,青暉院里,梁氏拿著風燈照著亮,仔細查看孫嬉臉上被譚氏打傷的傷勢,良久,才道:“已經沒什么腫了,趕明兒到仁濟堂走一趟,買一瓶芙蓉玉面膏回來,擦一段時日就全好了,絕不會影響你的容貌。”
蔣氏一走開,孫嬉就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那個譚氏終于得到報應,阿娘,我看那些乞丐像是沒見過女人似的,照此下去,譚氏能活幾天?”
“哼。”蔣氏嗤之以鼻冷笑,“管她能活幾天?落到我手里時沒當即要了她的命,還讓她茍活于世,就是她賺到的。死了也無妨,讓那些臭乞丐隨便找個臭水溝丟了,是爛了還是讓牲畜啃了,都是那賤人的造化。”
如此殘忍冷酷的一句話,孫嬉卻并未覺得聽來有什么異常和不妥,她還對著鏡子檢查自己的傷勢,“那次被蘇瑜傷了手臂,芙蓉玉面膏用了一瓶半,這回怎么也得用到兩到三瓶。”
蔣氏將手里的風燈擱到桌面上,轉過頭來看著鏡子里的孫嬉,“嬉姐兒,阿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阿娘很久沒如此鄭重了,孫嬉不敢大意,也回過身子,問,“什么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