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嬉今年滿雙十了,在親事上坎坷得很,如今又讓蔣氏給禍害了,只怕……。
“前日你大伯母說她給你大伯去信說要去湖州,但你大伯說過年要回來給老太太上香,讓她在京中等著他,過完年再一起回湖州。如今譚氏死了,但愿你三嬸娘斂斂心,放過你大伯母一家,否則這孫府的日子,唉……。”
余氏長長的口氣,有些話她實在是不好說。
晚膳后她去了趟玉暉院,見著梁氏就把譚瑩雪沒了的消息說了。
梁氏一聽,癱住在椅子上久久回不過神來。等回過神來,就開始抹淚。
“那賤人總算是得了報應,可是二弟妹,三弟妹真的放過我們了?你說得她那么心狠手辣,嬉姐兒的婚事黃了,總歸我們大房是要負責任的。”
現在素菊被關在大牢里,平哥兒就她一個人看著。每每看到平哥兒,就想起素菊,想起素菊,就想起她對譚瑩雪做的那些事,若不是因此,譚瑩雪哪里會在嬉姐兒的婚期當日來鬧?總之這小半年里,梁氏就沒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