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猜得不錯,那挺著肚子的瘋婦是譚瑩雪吧。”蘇瑜語氣肯定。
“可不就是那賤人。”梁氏一副氣不過的語氣,“你是沒看到當時她鬧得怎樣魔怔,不僅說嬉姐兒品性不好,還連累說妨姐兒嫁人之前就與江家人有了首尾,當著那么多的人,你三舅舅和三舅母下不來臺,那陶博也是調頭就走,你三舅舅當時就氣得撅了過去。還有呢,她還叫來了京兆府的衙役,狀告素菊就是逼良為娼的罪魁,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找齊了人證物證,素菊就這樣被抓走了,判了兩年牢獄之災。可憐平哥兒日日叫阿娘,大牢那種地方,我總不能隔三差五就帶著平哥兒去一趟吧。”
蔣氏什么性子蘇瑜太了解,她看著梁氏聽后續。
“這場風波過后,嬉姐兒的婚事自然沒戲了,陶家匆匆退了婚。嬉姐兒羞憤難當,懸梁自盡,好在最后是救下來了,但整個人就跟傻了似的,不哭不鬧也不笑不說話,成日成日把自己關在屋里,披頭散發也不梳妝。三弟妹將所有的責任都怪罪到我們大房頭上,那話有多難聽就說多難聽。你三舅舅原本想息事寧人,帶著嬉姐兒回老家上河縣去,可蔣氏不讓,二人吵吵中你三舅舅氣絕身亡。”
“三舅舅死了?”蘇瑜驚道。腦袋里立即浮現出孫廷柏的模樣,心中不由一陣唏噓。
“是啊,已經好幾個月了。”余氏接下話來,表情哀嘆,“三弟一死,蔣氏更是不依不饒,稍有不順心就去找你大舅母吵鬧,我想從中勸勸,甚至雍哥兒出面想家和萬事興,你三舅娘也是不饒人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