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柔覺得自己要被氣炸了,恨得咬著后槽牙問,“你不怕死嗎?”
蘇瑜捋發的手頓了頓,然后右手兩指一合移開鋒利的劍鋒,“誰不怕死,可我知道我現在要是死了,你也活不了。”
善柔莫名的打了個戰栗。她說得不錯,在她還昏迷的時候雍王就警告過她,這個人算是交到她手里了,她要做的最重要的就是看著她不準她自盡,否則她死了,自己也會受到懲罰。
她是從一堆孤兒中挑選出來的死士,從小就飽受訓練,幾乎每一次都在死亡的邊沿徘徊,一旦任務失敗,受到的懲罰也是讓人不寒而粟的。雍王和雍王妃一樣,看似容易親近,實則內里心狠手辣,豢養在雍王府的死士,說起雍王的懲罰,全都是一場惡夢。
蘇瑜已經慢慢悠悠走到前面去了,善柔從沉浸中回過神來,收了劍,追上去。
這一次,她沒有催足,蘇瑜走得快她就走得快,蘇瑜走得慢她就走得慢。
蘇瑜拿眼睨她,心里想著:挺識時務。
等到腿腳走利索后,蘇瑜的速度也快了。
因為她餓了。
只是滿以為會看到蘇瑜一臉憤怒加沮喪的雍王,在看到蘇瑜手里拿著一把從路邊隨手摘的野花時,嘴里就像吃了一只蒼蠅那么難受。
這是一條約摸十丈寬的河,蘇瑜曾在成江的地域志上看到過,這條河叫漯河,是大唐版圖內最寬的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