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蕭家上下,徐大夫也是一個也信不過。
連彌月這樣的人都因為那些庸俗的身外之物背叛了家主,這蕭家還有什么人能夠相信?
徐大夫再三交代了銅菊后,才憂心忡忡的離開。
江菀倒沒那么憂心,相反她的神情甚至有些放松起來,盯著自己空無一物的左手掌心,另一只手在上面慢悠悠的畫了幾下,發自內心的舒了口氣,面上也慢慢的多了一絲笑意。
“女郎,您怎么了?”銅菊瞧她這模樣,只覺得瘆得慌,“您……您怎么笑了?”
女郎是被先前的刺殺嚇到了?
不至于啊。
難不成彌月方才給女郎下了什么精神錯亂的毒?
銅菊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女郎,您撐著,奴婢這便去尋徐大夫!”
銅菊說著便要走,才走一步,又想起先前江菀遇險的場面,立即轉身在江菀的面前蹲了下來,一邊扯著江菀的胳膊一邊急急道,“女郎,快趴上來,奴婢帶您一起去尋徐大夫。”
江菀:“……停!去尋徐大夫作甚?”
她不過是笑了下而已,有那么可怕?
“行了,我沒事,”江菀有些無奈的解釋,“我方才只是確認了一下掌心的字才笑的。”
掌心的字?
銅菊盯著她兩只瑩潤雪白的掌心,愣是沒瞧見上面有一個字。
江菀拍拍她的肩頭示意她讓開,自己起身走到書桌前,提筆蘸墨在紙上落下工整的兩個字后,招呼銅菊過來看一看。
銅菊一臉納悶的湊過去,只見紙上寫著滎陽兩個字,驚得頓時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