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和彌月神醫相識多年,對她的性情很是了然,也知道她對家主那份深厚的情意,一時之間有些不能接受,“女郎,彌月神醫怎么可能會背叛家主?這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
江菀反問他,辭極其的犀利,“什么誤會能將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她方才揚要奪走掌家印章還要殺我,若不是我交出了掌家印章,徐大夫如今怕是只能見到我的尸身。”
一旁的銅菊:“???”
女郎先前不是已經將印章和鑰匙放在她這了?怎么還能交給彌月神醫?
不過女郎這么說自然是有她的道理,銅菊只當沒聽見默默守在江菀的身邊。
徐大夫被江菀懟得啞口無,他雖然不愿意相信彌月神醫會背叛家主,但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他替彌月辯解半分。
“若彌月……咳咳,女郎,彌月背叛了蕭家,那家主先前……家主是不是落在了她手中?”
如今最緊要的是家主安危,得設法將家主從彌月手中救出來。
江菀說出先前彌月對她說的話,徐大夫頓時怒發沖冠。
“她竟想出這等惡毒的手段!虧老夫先前還在為她叫屈!
女郎,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瞞你了,先前銅菊送來的湯藥里的毒正是彌月離京前從老夫手中要走的失魂散,服用下去,人當時不會死,只是渾渾噩噩,分不清真實與虛妄,而且有問必答。
若是不服用解藥,長期便會癡癡傻傻,再不復清明。
她從前只說好奇這藥,老夫從未想過她竟會如此惡毒,想將此藥用在女郎的身上!”
徐大夫鮮少動怒,如今越說越激動,還將桌子拍得砰砰響,“可惡!可惡至極!老夫當真是看錯她了!”
從前他還曾幫著撮合家主和彌月,沒想到她竟是此等陰險惡毒的小人!
想想從前,徐大夫就懊惱的慌,若非他這些年從中不斷撮合,不斷地在家主面前夸贊彌月,家主未必會慢慢對彌月上了心,家主后面也就不會因為彌月出事就不顧一切的離京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