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壯漢手里的刀并沒有落在阮清的身上,倒是男人一聲悶哼,傳入她的耳中。
“向然!”
這就是她剛才一念之間覺察到的不對勁的地方。
劉文昊讓人步步緊逼,然后呢?
許向然怎么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原來他不是沒反應,而是專注于解開繩索,在關鍵時刻,替阮清扛了一刀。
昏暗燈光下,阮清看不清楚血色,但周圍彌漫著鐵銹味兒,發生了什么,她還能不清楚么?
“向然!”
阮清蜷縮著身子,跪在地上,試圖爬起來看看許向然后背的傷到底傷得如何,但她被牢牢地綁在椅子上,稍有大動作,趴在她身上的許向然就會掉在地上。
劉文昊找的幾個打手看著身材彪悍,但實際上也沒干過傷天害理的事,無非是長得嚇人了一些。
他們手中的刀,原本也不會落在阮清身上,打算嚇唬那小娘子試試,然后脅迫她男人交出圖紙。
誰能想到?
她男人不要命了,有刀都硬抗。
要不是他們的力氣本來就是收著的,刀都能砍進她男人的骨頭里。
幾個打手也不知所措了,他們齊刷刷地回頭看劉文昊,想問接下來到底應該怎么做?
劉文昊可不管那些,他本來就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經過威脅,阮清和許向然也拿不出機械圖紙,那他原本就是想要弄死兩個人的。
現在陰差陽錯許向然受傷了,那就更應該弄死他倆。
不然他們兩個活著從眼皮子底下跑了,直接去警察局報案,沒好果子吃的就是他了。
現在最好把他們兩個偷偷處理掉,掩蓋掉一切蹤跡。
之后再找個恰當的時間,偷偷把程十鳶處理掉,從今以后,只有他能定義宋錦,再也沒有宋錦傳承人站出來說他工廠機械化生產的宋錦是假的了。
劉文昊怒吼,“看我干什么?動手!”
幾個打手紛紛猶豫,如果讓他們嚇唬人還行,直接讓他們取別人姓名,那可要好好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