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徹底看不懂了。
不就是一個老頭和一個小丫頭的事,怎么能被許向然放得這么大?
他以為許向然是開玩笑,結果過了幾天之后,老宅那邊依然沒有動靜,依然沒有人把他們贖出去,鄭義這才信了許向然的話。
而工商等部門陸陸續續來警局找他談話,他才徹底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不管誰來找他談話,他都是一個不吱聲。
跟他一起被關進來的幾個弟兄也有點著急了。
“大當家的,那個姓許的警察是不是有背景?”
“是呀,這么多天了,老宅的人不至于一直不知道啊。”
“老太太有可能不管我們,但是不可能不管你。”
鄭義心煩,讓他們閉嘴!
“我奶奶是那樣的人?咱們鄭家人辦事,什么時候辦得那么埋汰?什么叫不管你們也得管我?你看見有人搭理我了嗎?”
旁邊的人撓撓頭,“大當家的,一直這么關著也不是事兒,我看姓許那小子是動真格的了,而且還趁機查咱們的賬。
再不出去走動關系,讓這幫孫子知道上面的人都得聽我們的,咱們遲早讓他們關得憋出病來。”
“對啊,這么多年了,市集上的保護費都是咱們自己掙的,什么管理權,什么經營權,本來就是咱們自己的地盤兒。”
鄭義也心煩。
把原本屬于他們兜里的東西往外拿,本身就是很難受。
賺習慣了保護費,忽然說這么多年來,這些錢都不該他們全都賺,讓誰聽了不心煩?
這件事目前為止,最為蹊蹺的是老太太的反應。
就說老太太跟他們生氣,嫌他們欺負了老人和小孩,但他也被警察局關了好幾天了,老太太總不能不管不問吧?
鄭義又憋了小半天,這次主動讓人把許向然給他找過來,表示自己要好好跟許向然談一談。
許向然匆忙走過,“有什么要說的,盡快,我們很忙。”
鄭義終于老實了。
被關了這么多天,下巴上的胡子都冒尖兒了。
“許警官,我先確定一件事,我家老太太沒生病吧?”
許向然頓了下,“沒有,怎么了?”
“哦,那我就放心了。”鄭義放心之后,隨之而來的又是疑問,他問許向然,“許警官,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能讓老太太對我不管不問?”
他現在對許向然徹底服氣了。
想想這些年老太太從來都沒聽過誰的話,然而那天許向然跟老太太密談一次之后,老太太不但讓他多跟許向然學習,而且還放棄了對宋阮清那丫頭的爭取。
老太太都看中宋阮清了,哪怕帶回去為奴為婢,也不可能放宋阮清安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