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囂張跋扈,一會兒說許向然處理辦法不得當,應該過來給他道歉;一會兒又說家里人很快就會把他接出去,讓警察們對他和他的兄弟們客氣點兒。
所里的文職警察對誰都客客氣氣的,給了鄭義錯覺。
“誒,你們要是沒什么事,把許向然給我叫過來。他現在給我道歉,我還能給他個面子,不然等我出去,他會死得很慘。”
負責值班的警察客氣得很,“小許下班了。”
“下班了也給我叫回來!”鄭義隔著拘留的鐵欄桿,不爽道,“趕緊給老子放出去,一會兒我奶奶就派人來接我了。”
值班警察又客氣道,“抱歉,截至目前為止,所里并沒有任何電話是關于你的。”
“……”鄭義頓了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警員給他科普,“意思就是說,從你進來到現在,并沒有任何人給所里打過電話。”
鄭義覺得不應該。
集市上那么多人都看見他被警察給帶走了,怎么會沒有人通知祖母?
再說,就算鄭家人沒留意,許向然那小子不是對著天上放了一槍,那么大動靜,還沒人注意?
鄭義有點急了,“這樣,我給你一個電話,你幫我打過去,回頭我給你五塊錢。”
警員說什么也不幫這個忙。
鄭義不屑道,“你清高什么勁兒?你一個月工資才二三十塊錢吧?多掙五塊錢,多給孩子買點吃的不好嗎?”
警員依然不吱聲。
鄭義氣壞了,“你你你,你轉過來把你名字告訴我,等我出去了讓你好看!”
警員一身正氣,“鄭義,請你不要藐視法律,你忘了你自己是怎么進來的?”
鄭義氣呼呼的,從日落一直坐到日出,直到所有警察都上班了,他才再次看見許向然。
頂著一雙烏青眼睛的鄭義,跟許向然勾了勾手指。
“過來,好好說說。”
許向然賣他這個面子。
“說吧!”
鄭義費解,一晚上都過去了,祖母總不至于到現在還不知道他被警察帶走了吧?
也許祖母以為他又出去花天酒地了,但不出兩天,也應該來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