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太叫了幾個礦上的小兄弟,問他們最近看見鄭義跟誰接觸了,也沒聽說有什么新人。
難道是她多想了?
要說鄭義搬點酒出去,認識大人物,鄭老太太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但她這天出奇的不安,怎么也睡不著,索性起來在佛堂念經。
一直等到大半夜,才聽見鄭義回來的動靜。
鄭義指揮虎子和煤球搬酒,把新買的葡萄酒搬到酒窖里去,一百瓶呢,那么貴買回來的,千萬別磕碰了。
黃宜成醉醺醺地給他講了怎么儲存,這些酒水還要找個溫度適宜的地方放著,不能冷了,也不能熱了,比祖宗還祖宗。
鄭義一抬頭就瞧見了家里老太太。
“奶奶,您還沒休息呢?”
鄭老太好信兒,“大晚上的,你們搬什么呢?”
虎子和煤球當時就隔那了,臉皮都不會動了,嘴皮子更不用說。
鄭義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買了點酒,沒事,奶奶你早點休息吧。”
鄭老太的心沉了沉。
以鄭義的性子,要是得了什么好東西,肯定滿心歡喜,回家第一時間跟她分享自己的喜悅和見聞。
而鄭義這副模樣,唯一能解釋的就是,買的東西拿不出手。
鄭老太微微瞇了瞇眸子,“我聽說你特意搬出去兩壇子酒招待朋友了。”
不等鄭義開口,鄭老太搶先道,“能用好酒招待的,必然是可結交之人。這酒咱們認花,也不是舍不得給別人喝。”
老太太眼神越過他,落在虎子煤球搬的那箱上,“既然這么金貴,還得進咱家酒窖,想來也是好東西,好東西就要找人好好品鑒一番。”
鄭老太讓虎子煤球給酒搬進酒窖,之后去給阮清那丫頭夫妻倆請過來。
鄭義抗拒,“奶奶,我明天一大早約了人,要去省城看工廠。”
鄭老太再要說什么,鄭義干脆直接問老太太,“奶奶,你是不是信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