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把他剛才說的那些證據全都羅列出來,逐一反駁。
“你說的第一條,你說我是北方人,卻跑到南方去拿代理,這個不假。
我確實是北方人,這是我永遠都不可能否認的,而我在你們毛線廠拿到的代理權限,的確也是南部區域的,這個也沒有什么可反駁的。”
張河流露出幾分得意之色的,既然你都沒什么反駁的,那就是板上釘釘的證據!
阮清話鋒一轉,“但是,在你們毛線廠,我拿代理的時候也并沒有說,南方代理的買賣,我們北方人就不能做了這一條。
我想請問這位張先生,我到底違反你什么規定了?”
張河一愣。
毛線廠的確沒有這樣的規定,但阮清是北方人,卻在南方區域拿代理,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她不就是像暗渡陳倉嗎?
張河質問回去,阮清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你既然表現出有些惱怒的意思,還沒有辦法正面回答我,沒有辦法拿出相關的條例來反駁我,就說明,不管是哪個地方的人,都可以拿任何一個區域的代理,只要錢到位,貨到位,就可以了。”
張河還要說什么,阮清抬手讓他停一停,先聽她把話說完。
“下面,我來回應你剛才說的第二個問題,你說我店里的黑色山茶花針織套裝采用的毛線是你們工廠的毛線,這也不假。”
不等張河搶話,阮清反問他,“我作為你們毛線廠南方最大的代理,手里有你們工廠的黑色毛線,還是什么問題嗎?
如果我手底下針織廠用別人家毛線織活,那才是最大的問題呢。
別逼我有一天做到那個份上,到那時候你們毛線廠老板只會讓你反思,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導致毛線廠的代理商開針織廠,還要用別人家的毛線織活兒。”
張河無以對。
他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因為他已經領教了阮清的利害,這個女人不好對付,巧善辯!
阮清見他吃癟,冷笑道:“張同志,我覺得還有一點,我需要在這兒仔細提醒你一下。
你知道我的服裝品牌下面還有別的代理商嗎?”
張河聽說過,聽說她不但飯店、商街運營得都不錯,甚至還成立了服裝品牌,并且下面也放出了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