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和許向然沒想到唐國慶除了他們兩個人,同時還約了別人。
進入包廂以后,他們發現包間里早已坐滿了人,只余下兩個空位給他們,似乎是他們來晚了一樣。
但阮清本身就是非常守時的人,出門從來不會遲到,這么重要的場合自然也是提前一刻鐘來的。
她沒遲到,別人也犯不著來這么早。
這就是商人之間的心理戰了。
有一種人會故意來晚,讓對方久久等待,目的就是為了營造出劊子手刀落下來之前的那一刻。
遲遲不落,讓人的心在等待中變得無比煎熬,因此在后續的談判中來晚的那個會占據上風,有談判的優勢。
還有一種就是提前到來,刻意營造出讓對方遲到的感覺,剛出場便有歉意,帶著這種心理去談生意,很容易影響后續談判的結果。
阮清挑眉,她明知道坐在主位上的那個人就是唐國慶,愣是裝作毫不知情,反倒是回頭拉住了帶他們進來的服務員,問服務員,“這是唐老板訂的包廂二零八嗎?”
“是啊。”
女服務員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
我親自帶你來的還能錯嗎?
再說,唐老板是我的常客,就是帶你走錯的地方,我還能看不出來?
阮清這才看向主位的唐國慶,驚喜道,“您就是唐老板?”
唐國慶不動聲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端著皮笑肉不笑的慈祥面容,“你就是周老板的妹子,阮小姐吧?”
別看唐國慶端著一副笑模樣,說的話也是客客氣氣的,但仔細品味,他說的這話敵意可不小。
客人到來,他并沒有起身迎接,而是繼續坐在位置上抬眼皮撩了他們一眼,本身就顯得已經不是很客氣了。
緊接著是把她稱為周成程的妹子,而不是周成程的合作伙伴,這是在立場和身份上的欺壓。
唐國慶根本就沒把阮清當作可以上桌談事的對手。
何況,唐國慶還稱呼她為“阮小姐”。
按理說應該叫她“小阮同志”,或者“阮同志”。
至于“小姐”一詞,可謂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