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發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像你這么聰明的女孩子,怎么想的?”
從他手里拿代理商的權限有什么好處?
首先,要把他在毛線廠壓的那么多貨的貨款,一次性給他結清了。
其次,還要幫毛線廠把違約金給付了。
最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黃慶偉那個大傻子為了給北方市場調貨,用他手里的所有紅線換給北方市場,換到他手里的全是黑線。
劉正發抿了一口茶,“阮妹子,我是看在許兄弟的交情上才跟你說實話的,你想從我這兒拿代理權沒什么問題,但違約金你一定要讓黃慶偉給你出。
你知道黃慶偉和北方大代理在謀劃什么嗎?
你們北方出了一個奇人,設計了兩款毛衣,在過年期間賣得超乎想象地好。
只是兩款毛衣而已,在小城市竟然賣出了一線城市的價格。
我計算過了,一件毛衣的利潤是成本的好幾十倍,就算把店租都加進去,利潤起碼一多半以上。
黃慶偉和北方大代理現在就想炮制人家的款式,在市場大規模低價鋪貨。
他給北方代理調去那么多紅色線,北方代理能不給他提成嗎?”
阮清沒有搭話,看來都是知己知彼的。
劉正發拿著他所得到的信息去毛線廠告發黃慶偉,一告一個準。
黃慶偉還能坐得住就怪了。
阮清列出自己能夠承擔的條件,“違約金肯定一分不少你的,但你手里的余貨,我不能一次性把貨款給你。”
劉正發嗤笑一聲,不管對面坐的人是誰,也不能耽誤他掙錢。
“阮妹子,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曉得資金有多重要。”
可阮清并不覺得這是沒得談的意思,她雙眸驟然一縮,斂起唇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