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你?”
這個要求出乎黃慶偉的意料。
他和劉正發多少還有點交情在,跟劉正發好好說說,說不定這件事還能成。
阮清又不認識劉正發,她去跟劉正發說,劉正發就能讓她做成這筆買賣了?
阮清笑道:“我雖然跟劉老板沒做過生意,但我們都是生意人,自然有我說服他,能引起共鳴的點。
倒是黃經理,你讓劉老板吃了這么大的‘虧’,他能給你好臉色么?
說不定,還要讓你讓步。”
黃慶偉想想,確實是這么回事。
他解決違約金的問題,就是底線了,到時候劉正發得寸進尺,他就沒得談了。
不如讓阮清去試試,行與不行,就看阮清多想干毛線廠的代理商了。
黃慶偉把劉正發的房間門牌號告訴了阮清,阮清好許向然登門拜訪。
劉正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南方老板的茶香氣質,表面在黃慶偉面前表演帶著女伴出行,樂不思蜀,實際上早早就在房間里開啟了辦公,他的女伴則是他的助手,幫他梳理手里的業務事項。
阮清和許向然進門后在他桌上掃一眼便瞧出來了。
“黃經理的說客?”劉正發淡笑一聲。
他這趟來上海沒別人知道,能費盡心思找到這里的,不是黃慶偉的人,就是鬼了。
阮清許向然落座,“劉老板,我不是黃經理的說客,而是來跟你談生意的。”
劉正發撩了她一眼。
年紀不大,口氣不小。
能跟他劉正發做買賣的,起碼也是盤踞一方的大佬,何時輪到一個小姑娘?
要不是小姑娘帶著男伴一起進來的,他還猜測,這小姑娘是不是黃慶偉派來施美人計的。
阮清一眼瞧出來劉正發不信她是生意人,“劉老板,如果我是你,我也會趁機放棄毛線廠代理商的權限,把之前的貨物套現,并且所要違約金。
外人皆說你生意往回做,做的是布藝生意,殊不知,未來是服裝成品的天下。”
劉正發倒茶的手頓了下,茶湯從公道杯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