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管老子的事兒!”二狗子一回身,就看到了一身軍綠色,瞬間腿一軟。
而那個大手并沒有松開,反而向另外一個方向掰去。
“疼疼疼,放開放開,有事好好說,疼疼疼。”二狗子不斷哎呦地喊疼。
男人很高足有一米九,巨大的身型帶著冷硬,身后背著一個軍綠色的背包,褲腳上帶著土灰,很顯然走了很久的路。
“道歉!”男人聲音同樣很冷,沒有什么溫度,甚至可以看到他掌心皸裂的口子。
二狗子因為胳膊的作用力,“啪”的一聲單膝跪在地上,臉朝向了安以南。
“對不起。”聲音很小,臉上帶著怨懟。
男人卻是又用了點兒力,“大點聲。”
“疼疼疼,對不起!”疼痛能使聲音變得巨大,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
男人將他胳膊一扔,“滾。”
二狗子翻了個身,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兩人一片怒色。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這個男人死,讓這個女人在他身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兩人看著二狗子連滾帶爬地跑了,甚至沒有敢回身放一句狠話。
“你沒事吧?”聲音依舊冷,并沒有因為換一個人就改變。
安以南搖了搖頭,“沒事。”
抬步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同志,謝了。”話音落,人已經大步向前走了。
兩個人的方向一致,卻沒有再說一句話,一前一后保持著安全距離。
陳訓此刻并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就是母親給認的干妹妹,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未知的緣分,此刻他還在糾結,要不要去看看妹妹,可他們沒見過面,突然相見也怪尷尬。
可不去見的話,讓老媽知道了,又是一頓念叨。
算了!正事要緊。
而安以南也沒太過在意,不過卻將二狗子記在心里,這個人一看就是睚眥必報,人又是混不吝,誰知道會鬧出什么事情?
翻過大山,安以南直接回了知青所,陳訓要去村里,兩個人分道揚鑣。
“姐,怎么沒坐馬車回來?”北北正在刷鍋,準備熱一下午飯。
“沒什么買的,就提前回來了。”安以南說著話,就回屋把英文雜志收到空間里,現在翻譯證沒下來,被人看到英文雜志可就麻煩了,還是收到空間里比較穩妥。
“好了,你去看書吧,姐做飯。”
說著話,安以南就去走廊的架子上,挖了兩碗白面,又在白面里打了一個雞蛋,這才放了一些冷水開始和面,她喜歡吃筋道一些的面條,還好她力氣大,即使面餅硬一些,她也能揉軟。
揉好面團后,她找出自己特意留的鮮蘑菇,之前采蘑菇都被她曬干了,只留了一點兒放在陰涼處,更多的在空間,從陰涼處拿出鮮蘑菇,將蘑菇洗好,用手撕碎。
做好準備工作后,將火架好開始燒水,而她在面板上搟面條,先將面揉好,在搟成一張很大的圓面片,在面片上撒上玉米面,在從上下兩邊開始往中間卷起來,用刀均勻地切成面條,用筷子在面條中間一挑,剛剛兩邊卷的地方瞬間松開,一根根長長的面條就做好了。
北北此刻并沒有看書,就看著姐姐干活,思索著事情,安以南看出弟弟心不在焉,也沒有過多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