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水手真不是謝安?
否則今兒剛被她這樣,按說他該消停消停的。
但也不排除確實是他,這是故意反套路行事。
于是明悠斟酌回道:『這邊的水很深,建議你別來,至少也要等日后穩定了再來。』
『可我們小大人說,要是我過去,就讓抓緊去,在大同府交接完之后,立即開設分署,以免劉督公從京城調心腹過去,西洋司掌握不了主動權。』謝安解釋道。
合情合理……
只要有人就有爭斗。
劉喜可以不管西洋司海上的情況,但和瓦剌的互市,肯定想插手。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來?』
『就最近吧,找好幾個小弟就過去,你應該沒那么快走吧,到時候喝一杯?』
『不確定,兩位公主要趕在熱孝期內去和親,要看交接情況,快的話估計也是這兩天就走。』
『成,那我盡快!』謝安回完,安心不少,能感覺到對面那小女人已放下戒備,看來今兒沒白做戲。
了卻這樁心頭事后,謝安依然沒睡意,還在想那兩聲“子彥”,她肯定是沒醉,演他呢。
可她為何叫“子彥”?難道有敲打他之意,借機闡明她心里的人,還是蕭回那小子不成?
那次中了藥后,他是浪蕩了些,被發現了嗎?
謝安摩挲著恢復安寧的玉蝶,只覺得一顆心實在忐忑得過分。
“方、明、悠。”
仿佛低念著這三個字的謝安,又雙叒開始輾轉反側,無法入睡。
有那么一剎那,他都想直接說算了,太難熬了,也不知什么時候是個頭。
她就是恨他!怨他!也能借此宣泄出來,或許反而能更快的接受他?
主要是——
謝安覺得,他設的網總網不住明悠,已經兩次了,不、加上前世,已經三次了。
事不過三,他總覺得三次都網不住,估計再也成不了……
“怎就這般磨人呢。”謝安實在睡不著的披衣而起,又把小六叫進來磨墨,他要練字。
七日不見,思念得厲害,見著了,卻又撓心撓肺,竟比見不著還難受,該拿她如何是好?
謝安心下嘆息,字也越寫越多,直寫到東方既白,他還沒歇的意思,小六都站著睡著了!
原本極安靜的院落,卻出現了窸窣聲,適風立即警醒而出,旋即來稟,“是長恒哥哥!”
謝安便放了筆的,把一頁頁的字丟進火盆里,火“歘”的一下燒起來,把小六給驚醒了,“少爺!”
“去沏茶。”謝安話落。
長恒已入內,“拜見少主!”
“坐。”謝安示意他坐下,“可是有變故?”
“是!”長恒都沒坐的站稟道,“您傳令盯的錦衣衛,一個時辰前出動了不少人,屬下帶人一路跟著,卻在城外跟丟了,屬下找到一處機關暗道!特來請問,可要進入排查?”
謝安皺眉,“適風,你快跑一趟,知會公主。”
“是!”有長恒在,適風倒沒磨嘰,然而——
適風回來時!稚氣的臉上毫無血色,“公主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