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回心頭一熱,立即道:“多謝了!這回多得表哥和悠悠,不然我是搗了韃靼老巢,家卻也被一鍋端了。”
“你要謝就謝悠悠,安兒沒做什么,都是悠悠在周旋。”謝母說著,又掛心問道:“你爹娘他們出來了吧?”
“皇姑父恩典,出來了。”蕭回應完,趕緊向謝母見禮,“方才糊涂了,沒先拜見您,還請表姨勿怪。”
“哪那么多事啊,人多,都到堂屋里來吧。”謝母招呼道。
于是連并謝安在內,四人齊坐在了堂屋里,正喝著熱茶。
“兄長這兩日是又去了南州?”明悠率先發問。
謝安抬眸,秀氣狹長的眼尾,微微上勾,“是。”
明悠這才聽辨出他聲音含啞,再一看!眼尾也染了薄紅,若海棠春睡。
明悠愕然:“你發燒了!?”
“嗯?”淵眸迷蒙的謝安,似乎沒聽清。
謝母倒也看出了毛病,“小六,快去請大夫來!”
“……我沒事。”反應了一會的謝安,慢半拍道。
“怎么沒事?”謝母已經上手摸他額頭了,果然一片滾燙!
“怎么樣?”明悠問道。
“燙得很!”謝母又叫來適風,讓他把人扶回屋去。
謝安皺了皺眉的,避開母親的手,堅持道:“我沒事,喝口熱茶便好。”
“燙成這樣,還叫沒事?你、”又氣又心疼的謝母,猜著這傻大兒該不會是心里難受,才把自己糟踐成這般吧?
“娘先別急。碧翠,去煮姜湯來,可能是受了寒。”明悠安排著,又示意適風趕緊把人扶回屋里。
蕭回卻自告奮勇道,“我來扶!我來扶!”
“不用。”徑直起身的謝安,倒是站得挺穩,“沒大礙。”
“行行行,那你自己能走?”謝母拗不過,只好問道。
謝安點頭,自己就朝外走了,出門前還知道把大氅披上。
謝母趕緊跟過去,明悠和蕭回也隨行過去了,等進了屋里——
謝安正要脫下大氅,卻被謝母摁住,“先不脫,適風,先把堂屋里的火盆端過來,驅散了屋里寒意先。”
“嗯。”謝安聽話的捂好大氅,還轉頭招呼了蕭回和明悠,“你們不必跟著,娘在這兒就好。”
“沒事,先等大夫過來看看怎么說。”明悠有些擔心,她還沒見過謝安生病,難道上回就身子不好了?
怎么說也是為了她生父的案子,她就這么走了,多不會做人,“身體不適的話,怎么還跑南州,陛下也沒說案子很急吧?”
“有些問題。”謝安沒細說。
明悠知道是礙著人多,也就沒多問。
好在張大夫就住在附近,很快就隨小六來了。
一診脈,果然是勞累過度,加上外邪入侵,染了風寒。
張大夫開了幾貼藥,小六去抓,也就沒明悠什么事了。
不便停留的她和蕭回先出了屋,謝母這才問道:“你是心里難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