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仇什么怨?”謝恒鈺慘然道,“內斗斗到邊疆去了?護國公府參與其中了?”
“目前暫無證據證明護國公參與其中,蕭三還算硬氣,他說是他自己偷刻了護國公的印章,搞了這些事。”
謝恒鈺松了口氣,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個節骨眼下,護國公還是別出事的好!東廠那邊顯然也把握住了尺度,沒再擴散。
然而——
“大同怎么辦?”
瓦剌的三五萬游騎精銳,也許打不到京城,但攻克手握廢鐵的大同,絕不難!
“陛下打算御駕親征,但被勸下來了,朝臣提議,由太子代陛下親征。”
大明建朝以來,一直有天子守國門的祖制,當今更是此制的堅決擁躉者,會想御駕親征,再正常不過了。
但當今畢竟有把子年紀了,朝臣們堅決不允許,就只能是東宮去了。
而隨東宮同去的,已內定了忠勇伯世子。
此外,趙清秀還是進了東宮,和上輩子頗有不同。
“有太子的話,應當能守住。”謝恒鈺放松了些許。
新兵器雖然有問題,但還有舊兵器,甚至可征調民間農具。
再加上太子坐鎮,大同軍民上下一心的話,瓦剌多半是攻不下來。
“有沒有辦法讓瓦剌軍暴露?”謝安再問。
謝恒鈺搖頭,“很難,兩軍本就是一家,路數差不多,除非抓到他們的頭領,逼迫瓦剌自己承認。”
可瓦剌的目的是游擊、勘測,滑不溜秋的,怎么可能抓得到頭領?
謝安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罷了,隨他們去吧。”
能守住大同,是眼下的重點,此外——
“開春的會試,你也下場,不必避開我。”
“那小侄豈不是完全盼不到狀元名了?”
“你本就不是狀元之才。”
謝恒鈺感覺心口被扎了一刀!小叔也太耿直了!
好吧,能和小叔同科下場,也是一種榮耀,他不挑。
“下去休息,別跟人說見過我。”謝安是偷回的京城,越少人知道越好。
謝恒鈺已經從董允川那兒曉得,小叔本該在南州查辦陛下秘授的任務,自然應好。
不過他本以為,見完他,小叔就會立即南下,然而——
他前腳一走,謝安就取出玉蝶,『張兄弟,我從天津港回來了,一起喝個酒?』
龍虎觀內,提前步入退休老干部生活的明悠,摸了摸微震的胸口,然后取出,回道:『今晚?』
『都成,看你什么時候有空。』謝安沒說死,以免暴露蛛絲馬跡,反正南州那邊都安排好了,晚回幾天也沒什么。
完全沒聯想的明悠頓了一會,回道:『好,今晚戌時,老地方見。』
她已經觀察過了,張天師很忙,通常要到子時,甚至更晚才歸觀。
除了張天師,觀內其他人,無法察覺到她的內力波動。
至于那些陣法,她也已經誆著小道童,帶她摸得清清楚楚了。
不過這小可愛是有點玄乎,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