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嬋娟在說什么,陸行止強、奸了她,所以她才不喜歡她,想讓她代替陸城去死是嗎?
原來她......這么臟!
“噗!”陸枝一時間急火攻心,吐出一大口鮮血來,身體也承受不住搖搖欲墜,她摔倒了地上,有同學好心跑過來扶她:“陸同學你沒事吧?”
陸枝掙開了那位同學的手,麻木的抹了把嘴角的血,搖頭道:“謝謝你,我沒事。”
“要不要我扶你起來啊。”那位同學實在看不下去了,覺得她有點可憐。
“不用,”陸枝握緊拳頭,廣播一定是陸薇故意打開的,她不能讓金嬋娟繼續說下去,她得過去阻止,于是撐著身體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繼續朝播音室的方向跑去。
文思賢去找金正植,已經說動了金正植過來勸說金嬋娟,哪里知道他剛踏進金融院就聽見金嬋娟在全校廣播里說的話。
他的臉黑成了炭,血壓也急速飆升,承受不住捂住胸口大喘氣。
“老師,您小心!”文思賢跟在金正植身后,演技手快的上前扶住金正植,他可不能現在就暈過去,還有事等著他解決呢。
金正植再次睜眼的那一瞬,整個眼圈都是紅的,死死的盯著廣播痛心疾首的罵道:“這個畜生!我怎么生了這個畜生!先去找陸枝,我害怕這孩子會承受不住。”
“老師!”文思賢冷笑,這時候還想維護陸枝,可惜已經晚了,她追趕上金正植建議道:“老師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先去廣播室阻止嬋娟再說下去,要不然枝枝那孩子以后該怎么辦啊!”
“哎,”金正植要緊牙關,對文思賢說,“走,我們抄近路,爭取早一點趕到播音室。”
可是沒有想到陸枝比他們先到達播音室,她進來的時候金嬋娟還跪在他陸薇面前懇求她不要回到親生父母身邊。
“你怎么來了?”金嬋娟看到她一臉的嫌棄和不耐煩。
陸枝并不理她,抬手胡亂的擦了把臉上的淚,快步走過去,把桌上所有的通訊設備都檢查了一遍,最后不出她所料,話筒開著,她關了之后,背對著金嬋娟將眼角再度掉出來的眼淚抹掉,猛地拍向桌子,轉身怒氣沖沖的指著話筒對金嬋娟吼道:“你知不知知道你的好陸薇把話筒開著,全學校都聽見你們說話了,你不是問我怎么過來了嗎?我就是聽見了,所以才趕了過來!”
“這怎么可能?”或許金嬋娟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剛才說的話,如果真的被全學校的人聽見的話,那么.....
金嬋娟搖頭,依舊護著陸薇:“你不要胡說,或許是前面的同學忘記關了,不要什么都怨到微微頭上,微微不會那樣對我的。”
“呵呵,”陸枝聽見金嬋娟的話笑著笑著就哭了,“金嬋娟,你毒害丈夫,說我是你被強奸才出生的,你覺得這些我是怎么知道的?還有.....”她上前指著陸薇,“為什么她會帶你來播音室,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你真就是個瞎子!”
此刻的陸枝真的憤怒極了起碼是金嬋娟從未見過的樣子,她也害怕的往陸薇身旁縮了縮,看向陸薇問道:“微微陸枝說的都是真的嗎?這真的是你設局騙我的?”
陸薇沖金嬋娟心機深沉的笑了一下,隨后一點一點的掰開她的手,將她扔了出去:“金嬋娟都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樣?反正現在全校學生都知道你有多么齷齪了,陸枝也會因為你抬不起頭,被所有人嗤笑。”
“不是這樣的......”到現在金嬋娟還不相信,“微微,為什么,難道我對你不好嗎?你為什么要傷害媽媽?”
金嬋娟哽咽著試圖去抓陸薇的手被陸薇嫌棄的避開,她往門口看去,算算時間,金正植這個時候也該到了。
下一瞬,金正植沖進演播室,不顧眾人在場,揚起手狠狠的打了金嬋娟一巴掌怒罵道:“畜生,從今天開始,我要跟你斷絕父女關系,你再也不是我女兒!”
金嬋娟被金正植一巴掌扇在地上,精細打理的頭發也亂了,臉上的巴掌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嘴角流了血,這個人卻又哭又笑,“哈哈,你們憑什么都怨我,你們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有多苦嗎?”
金正植深呼吸別開眼,再也不想看到這個女兒。
“別總是怨別人,找找你自己的原因。”
“哈哈!”金嬋娟聽見父親的話什么都不想說,說什么也沒有用,她只是笑,就像瘋了一樣。
文思賢和陸薇母女躲在金正植背后對視一眼,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解恨。
“老師!”孟惠山突然闖了進來,看到坐在地上的金嬋娟大步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將她扶起來溫聲問:“你沒事吧?”
金嬋娟被她扶起來,淚眼婆娑的看著他,眼里充滿不解。
“為什么?”她弱弱的問。
為什么?
他不是喜歡文思賢當初為了她跟自己翻臉決裂嗎,現在又在干什么?
為什么在她和文思賢之間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現在卻愿意出手幫她?
是因為愧疚嗎?
盡管金嬋娟聲音很低,但孟惠山還是聽見了,他竟愣住了,呆呆的看向金嬋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