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打斷他,指尖在扳機上輕輕一彈,“你開槍,我若躲不過,命歸你。我若贏了...”
他指了指老太爺腰間的鱷魚皮錢包,“賠我一塊錢。”
全場死寂。
武者們面面相覷,忽然爆發出比昨夜劫匪更瘋狂的笑聲。
“聽見沒?這瘋子要跟老太爺賭一塊錢!”
“我看他是被嚇傻了!”
老太爺笑得咳嗽起來,用拐杖敲了敲地板:“好好好!我陳鴻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蠢的人——”
他猛地扣動扳機,“給我死!”
槍響的瞬間,林初雪甚至連睫毛都沒眨。
所有人都看見,子彈在觸及江河眉心的剎那,像撞上無形的玻璃墻般驟然彈飛,在天花板上撞出個焦黑的彈坑。
而江河的皮膚連道紅印都沒有,只有咖啡匙的柳葉尖輕輕抵住老太爺咽喉。
“現在,”
江河的聲音輕得像在哄孩子,“該你兌現賭注了。”
老太爺的左輪“當啷”落地,他顫抖著摸出錢包,抽出張皺巴巴的一塊錢紙幣。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他盯著江河指尖流轉的金芒,忽然想起族譜里記載的“陸地神仙”傳說,后頸瞬間爬滿冷汗。
“我說過,”
江河接過紙幣隨手折成紙鶴,“囂張的人自有天收。”
江河捏著一元紙幣的指尖驟然收緊,紙鶴邊緣在靈力中泛起冷硬的金屬光澤。
他俯瞰著陳氏老太爺因恐懼而扭曲的臉,忽然蹲下身與對方平視,瞳孔里倒映著老人顫抖的丑態:“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他屈指彈向老太爺的膝蓋,骨節碰撞聲中,老人的右腿突然以不自然的角度彎折:“要么你和你的狗腿子,自己打斷雙腿爬出去。”
話音未落,又一枚指節擦著武者首領的耳畔飛過,那人的左膝瞬間爆裂,血珠濺在鎏金托盤上:“要么我親自動手,讓你們見識下什么叫真正的骨折。”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