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親手在教堂穹頂刻下的防護陣此刻泛著柔光,連飛過的鴿子翅膀上都沾著細碎的金光,宛如天境。
當《婚禮進行曲》響起時,大門緩緩推開。
林初雪挽著父親的手臂走來,頭紗下的臉龐美得讓呼吸凝滯——婚紗的抹胸處綴著江河用靈氣凝成的金蝶,每只蝴蝶的翅膀都在輕顫,仿佛下一秒就會飛出來親吻新郎。
林承安將女兒的手放進江河掌心時,忽然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別讓她掉眼淚,否則我這個老頭子,就算拼了命也要跟你算賬。”
主持人手持鎏金話筒,聲音穿透教堂穹頂的防護陣,在晨風中泛起金色漣漪:
“江河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林初雪小姐為妻?無論順境逆境、富貴貧窮,都以靈氣護她周全,以性命守她笑顏,直至靈脈枯竭、神魂俱滅?”
江河垂眸凝視林初雪腕間的銀鈴——那是三年前他從玄冥殿長老手中搶下的戰利品,如今用龍血重新淬煉成了婚鐲。
他指尖輕撫過她無名指上的金紋戒指,那是用自己半片龍鱗熔鑄而成的契約之戒,此刻正與教堂穹頂的陣法產生共鳴,在兩人相觸處綻開細碎的金光。
“我愿意。”
江河“我愿意”的話音未落,教堂彩窗突然爆碎。
三百名黑衣人手執幽冥鎖魂鏈破墻而入,鏈上的玄鐵倒刺擦著賓客頭皮飛過,在純白地毯上燙出焦黑的印記。
林初雪被江河護在身后,婚紗裙擺掃過碎玻璃,卻見金紋自動凝成護盾,將所有危險隔絕在三尺之外。
玄冥殿殿主拄著拐杖緩步走進,蟒紋道袍上繡著新鮮的血祭符文,身后跟著被鎖鏈捆成粽子的蘇沉舟——后者膝蓋處血肉模糊,顯然是被強行拖來。
殿主目光掃過江河無名指的婚戒,陰陽怪氣地笑了:“江先生大婚,怎么連請柬都不發?莫非是怕我送的‘賀禮’太貴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