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任姿先出聲,她扭過頭去看韓香湘,輕笑道:“她受罪?你是不是忘了,就是因為任琳暖,我才受傷躺在這里的!”
事關任琳暖,韓香湘再也沒有半分優雅,指著她的鼻尖,“胡說,我們小暖乖得很,要不是你先挑釁…”
在病房內,就爭執起來。
龍頭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
顧老爺子面色凝重。
韓香湘也不敢多。
沈之瑤問,“顧爺爺,你來找姿姿,有事?”
顧嚀栩先發作,“任姿,暖暖身體本來就不好,讓她監獄,肯定受不了。我打聽過,是你報的警,為什么要這么對暖暖?”
他開口,語里都是對任琳暖的維護。
倒像是任姿做錯一般。
任姿被氣笑了,舒服的靠著,反問,“你怎么不想想,我為什么在這里躺著,她又為什么進去?”
“如果不是任琳暖動手,我想害她,我有機會嗎?”
“任姿!你不要強詞奪理。”
顧嚀栩看樣是真的氣壞了,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如今…太咄咄逼人了,之前你不是這樣的。”
任姿輕蔑的笑了。
她仰起頭,悲痛的神色轉瞬即逝。
今天任家大張旗鼓,甚至還把顧老爺子請來,任姿以為她們是來道歉的。
再怎么說,她只是想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不想傷人。
賠禮道歉,商量出來解決方案,這事也就過去了。
沒想到任家咄咄逼人,顧老爺子來,也是給任家撐腰的。
心里最后一絲僥幸都沒了,任姿晶亮的眸子滿是冷意,“之前我就是性格太好,所以才被你處處拿捏,受盡委屈!”
“今時不同往日,屬于我的,我都要拿回來。”
“沒什么事,你們請回吧,我還要休息。”
說完,她眼神示意沈之瑤:“送客。”
根本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走?我才不走。”韓香湘急得不輕,對顧老爺子道,“再怎么說,暖暖也是嚀栩的未婚妻,算是半個顧家人,老爺子,這事您可不能不管啊。”
任姿余光輕掃。
“爺爺,是啊。”顧嚀栩也幫著勸,“事情鬧大了,響的是整個顧家的名聲啊。”
他圈子里,有人知道任琳暖被抓,不少人明里暗里的,笑話他呢。
顧老爺子始終閉目養神,耳邊聒噪,他不耐煩的呵斥一句,“夠了!”
他睜睜眼,眼神鋒利如刀,問任姿,“丫頭,你想要什么?開個價吧。”
顧嚀栩沒明白,“啊?什么價?”
顧老爺子很鐵不成鋼的眼神掃過來,眉眼間充斥著不耐煩。
還是他身后的助手,好脾氣解釋道,“任姿小姐報警,證據確鑿,沒有立刻定罪,還給任家時間去通關系,擺明了是要談判。”
任姿不得不承認,顧老爺子確實心機深沉、老謀深算。
一眼就將自己的心思看穿。
顧嚀栩眼神晦澀不明。
“什、什么意思?”韓香湘蒙蔽的看向任航天。
任航天輕嘆:“從咱們剛開始去請顧老爺子,就都在任姿的算計中了。”
任姿輕笑:“如果二叔對自己手段夠自信,又怎么會去麻煩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