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說出的這句話,幾乎是沈之瑤下意識,她抬頭,陌生的看向病床上的任姿。
她和之前,好像真不一樣了。
更凌厲,更有氣場了。
“當年商戰,任氏收到重創,直到現在,都沒恢復過來。公證板塊是沈氏頂梁柱,絕對不能再出任何紕漏。”
隨著沈之瑤的解釋,任姿理清楚了,沈氏幫著顧嚀栩修改遺囑,卻反被他捏住把柄,為己所用。
“人,理應為自己。”任姿表示尊重,語氣卻清冷,“但不應該為了自己的利益,去傷害其他人。”
一番話,無形中和沈之瑤劃清界限。
“姿姿,是沈家對不起你,你給我個機會補償你,而且以后做什么事,我也能幫你。”
“真的?”
任姿看沈之瑤點點頭,她道:“來之前,我哥叮囑我了,你想干什么,沈氏都和你齊心,全心全意幫你。”
話里真偽有待商酌,任姿也不客氣,“你去找律師,幫我辦件事…”
入夜。
警察闖入任家老宅,把任琳暖帶走調查。
任家翻了天。
“抓我可以,我犯什么事了?”任琳暖問。
“有人報警,你故意傷人,跟我們走一趟。”
任琳暖被帶走。
韓香湘急得鞋都沒來得及穿,抓著任航天就問,“一定是任姿那個賤人干的事,現在怎么辦的?”
“任姿,她不就仗著顧氏,以為誰都不敢動她嗎?走,去顧氏!”
一得到消息,沈之瑤就第一時間告訴任姿,“姿姿,人抓起來了,不過,事情鬧大了。”
“鬧大了好啊。”任姿放下平板,在床上找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閉目養神,“等著吧。”
沈之瑤一愣,不知道等什么。
沒一會。
走廊里傳來腳步聲,穩步向病房走來。
為首的老人頭發銀白,一絲不茍的梳在腦后,手里撐著金絲楠木龍頭手杖,眼睛渾濁,目光視線如鷹。
其余人跟在他身后,怒氣沖沖。
沈之瑤先站起來,面色驚慌。
之前跟著任父,任姿見過他,躺在病床上,不冷不淡喊了聲,“顧爺爺。”
顧老爺子沒應聲,徑直坐在床邊沙發上。
才道:“五年不見,長成大姑娘了。”
顧嚀栩明顯恍惚一瞬,他關心的視線落在任姿身上。
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穿在她身上,顯得整個人越發消瘦單薄,額頭上纏著紗布,蒼白脆弱。
止不住的讓人心疼。
一瞬間,他竟然向把人摟在懷里,像是之前那樣,輕聲細語的安撫。
“爺爺才是風采依舊。”任姿大方得體,“您肩膀還好嗎?”
“少在這里套近乎,顧老爺子身體康健著呢!”
韓香湘看不慣任姿的氣定神閑,上前打斷任姿說辭,“你躺在醫院到是輕松,小暖還在里面受罪呢。“
她帶著哭腔,任航天將她摟在懷里,拍背安撫。
一行人興師問罪,氣勢逼人。
沈之瑤自詡最近兩年也見多了大場面,此時也有些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