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心里有鬼,沒辯解。
但他幽森的目光直勾勾瞪向徐行:“什么生無可戀?”
徐行很快回過神來。
上次在翠玉軒被氣得扭頭就走,蕭峙追上他坦白了自己和一個丫鬟之間的一日荒唐。徐行用腳丫子猜到了丫鬟的身份,便下意識以為他已經收了晚棠做通房,所以剛才聽到蕭予玦那群人的話才會如此震驚。
他壓低聲音,把晚棠去百草堂看診的經過娓娓道來:“我那日聽她說聽天由命便覺著不對,你也知道我這人,要么不出手,一旦給人看了診,便由不得那人往閻王殿跑!你可得保住我的名聲,她若想不開,便是對我醫術最大的挑釁!傳出去不得說我治死了她?”
“就你那勾搭有夫之婦的名聲?值得維護嗎?”蕭峙不屑地白了徐行一眼。
他覺得晚棠今日得到這樣的惡果,純粹是她自作自受。
徐行被他諷得五官都扭曲了:“你這張嘴,出門前特地抹了毒不成?你再這么說話,晚棠怕是要自掛東南枝了!”
蕭峙不耐煩道:“別提她了!”
徐行狠狠瞪他:“一條人命,怎得能不提?總不能因為她是個丫鬟,你便不當回事吧?丫鬟的命也是命!”
蕭峙從來不會看輕下人的性命,征戰多年,他深知人命之可貴。
但提起晚棠,他的心頭火就跟澆了油似的,滋滋啦啦響,語氣也越發冷漠起來:“一個無關緊要之人,也值得你對我大呼小叫?”
“你這濁物!”徐行這輩子最是厭惡不把丫鬟當人的人!
心善的女子都是美人兒,美人兒都該被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