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幾步走過去,“這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
他沒有刻意放輕腳步聲,甚至還因為腳上這雙廉價的拖鞋而重了幾分,但沈晚瓷還是被他的突然出聲嚇到了。
“啊......”
她低呼了一聲,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手機也落在了面前,手電筒雪白的光柱打在沈晚瓷臉上,照出了她慘白的臉色和額頭以及鼻尖上豆大的汗珠。
薄荊舟臉色微變,伸手就去摸她的額頭:“你怎么了?”
大冬天的出這么多汗,一看就是不正常。
沈晚瓷坐在地上起不來,聲音都變調了,有些抖:“我肚子好疼,你幫我找找有沒有藥。”
她是實在沒力氣了,要不然也不會開口讓薄荊舟幫忙。
薄荊舟的手掌落在她的額頭上,觸了一手的汗,她皮膚冰涼,手摸上去,像摸到一塊冰似的。
“去醫院。”
他拿起茶幾上的車鑰匙,彎腰將沈晚瓷抱了起來。
沈晚瓷想拒絕,但她痛得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只能乖乖的窩在他懷里,手指緊緊的攥著他睡衣的領口。
肚子上傳來的一陣陣絞痛就耗光了她全部的心思,哪還有力氣去掙扎。
門一開,走道上穿堂的寒風吹過來,將沈晚瓷凍得打了個寒顫,已經痛得恍恍惚惚的腦袋也清醒了一些,她推了推薄荊舟:“你進去穿件衣服。”
薄荊舟就穿了件真絲的睡衣,布料輕薄,幾乎跟沒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