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抱著她去摁電梯,凌晨的電梯上來的很快,他直接按了負一樓。
薄荊舟將她放在車上,又扯開后座的珊瑚絨抱毯給她蓋上,然后才繞到了駕駛室,啟動車子駛出停車場。
他手臂和胸口那一塊被沈晚瓷的汗給打濕,深灰色的睡衣上兩團黑色在路燈的映照下格外醒目。
沈晚瓷見他自顧的往前開,蜷縮在座椅上費力的開口,“把你手機給我,我導個航。”
她的手機剛才掉到了地上,沒拿。
云城這幾年變化挺大,到處都在開發,舅舅的房子又是前兩年買的,這一片她都不熟。
她都不熟,從來沒來過的薄荊舟就更不熟了。
男人頭也沒回,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用力而骨節泛白微凸,聽到沈晚瓷痛得發顫的聲音,眉頭擰得死緊,“你閉嘴,別說話。”
沈晚瓷:“......”
一陣絞痛襲來,她頓時沒了說話的力氣。
這個男人不會要帶著她在云城瞎逛碰運氣吧,云城雖然不算大,但開車圍著城繞,還是要好幾個小時才能逛完的。
萬一她運氣霉點,估計痛死了都還沒找到醫院。
她剛才就應該堅持在家里找顆藥吃了再去醫院的。
車子七拐八彎,停在了市醫院門口,薄荊舟也顧不上再繞到停車場,直接將車停在了外面違停的區域,抱著沈晚瓷直奔急診室而去。
沈晚瓷太痛了,她盯著薄荊舟線條利落的下頜,想說些話來轉移注意力:“你對云城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