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心底一沉,她立刻到窗戶邊往下看去。
那抹白被鮮艷的紅慢慢滲透,臨死,他的手里還攥著他的工作牌。
楚綿忽然理解,他剛才為什么脫下白大褂了。
他可以骯臟,但是,他的白大褂決不能骯臟。這是他的職業,他不允許任何人來玷污,包括他自己。
楚綿吞著口水,她雙手慢慢握緊,而后轉身往外走。
顧妄琛皺眉,跟了上去。
楚綿下了樓。保安已經開始拉防線。急診的醫生跑過來,最后互相搖了搖頭。很快,便有人為他蓋上了白布。
楚綿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腳步往后踉蹌了一步。
腰肢忽然被抵住,楚綿轉過頭,對視上那人視線后,匆忙移開,然后往前走了兩步,和他保持距離。
“這是馬副主任嗎?”
“天,馬副主任竟然跳樓了?”
“媽呀,到底發生了什么呀?聽說舉報信是馬副主任寫的,真的假的?”
楚綿一手環胸,一手捂著嘴,眼底里都是不可置信。
他竟然跳樓了,這是楚綿最沒想到的。
可是楚綿忘了,他是個多驕傲的人......剝奪了他當醫生的資格,他唯有去死。
楚綿咬著唇,眉頭緊皺,像是怎么都撫不平一般。
“楚綿。你還好嗎?”顧妄琛擔心地問。
楚綿搖頭,她沒什么事兒。
“好好勸陸嬌。”楚綿對顧妄琛說。
雖然,陸嬌不可能跳樓。
通知家屬,警察介入,醫院整理尸體。
楚綿回到家已經是后半夜了。
她躺在床上,腦子里亂糟糟的都是馬之揚躺在血泊中的那個畫面。
楚綿嘆了口氣,她從床上坐起來。
楚綿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打開微博。
果然,這件事兒上了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