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醫多年,累死累活,靠自己本事才能進這家醫院。而她們,卻只需要家里人動動嘴唇。
動動嘴皮就算了,陸嬌剛進醫院的時候,是他的徒弟。他罵不得說不得,每天還給他甩臉子。
半年過去,陸嬌什么都沒學會。上級考察,還將他批評一通。他又能怎么辦呢?
馬之揚搖頭,人間啊,真是不值得茍活。
看到馬之揚要出去,楚綿誠懇地叫了一聲:“馬副主任。”
馬之揚的腳步停了一下。
他嘆氣,什么都沒說,慢慢脫掉身上的白大褂。
他里面穿著的是一件很普通的白t恤。楚綿看到他整理著頭發,然后握緊了手中的工作牌。他的背影像是他的性格一樣,高傲極了。
楚綿轉過頭,再看辦公室里的眾人。
林衡水擰眉,對顧妄琛說:“顧總,我真的不能再保陸嬌了。”
現在院里上上下下都知道陸嬌學歷造假。
讓陸嬌自己辭職,是最好的辦法。
顧妄琛睨著楚綿。他看到了楚綿眼里的淡然和冷漠。
對這件事兒,楚綿似乎早就不在乎了。
可是他卻記得,楚綿考上醫學院時,興高采烈地跟他報喜,說要請他吃飯。第二天卻消失不見,再見的時候說:“阿琛,我說謊了,我沒考上醫學院。”
原來,她不是沒考上醫學院,而是將名額給了陸嬌。
想到這兒,顧妄琛的心里一頓一頓地疼。
“林院長。”顧妄琛叫林衡水。
林衡水點頭,“在。”
“該怎么處理陸嬌,就怎么處理。不必手軟。”說著,他看向楚綿,“最好是聯合醫學院那邊,為楚小姐發一篇通告。解釋一下——”他話還沒說完。
楚綿便打斷道,“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