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不得不做出表示而已。
當天陸衛國回來的時候,時聽雨把自己畫出的人是王磊的事情說了一下。
陸衛國一臉驚訝:“你能畫出來?”
他當時是真以為她媳婦畫不出來,
心里還想著畫不出來好啊,洪波這樣的人渣死了那是對好人的寬容。
沒想到她媳婦能畫出來,只是沒有畫而已。
他輕咳一聲,道:“媳婦你剛剛有跟我說話嗎?我沒有聽到。”
作為軍人,他不能明目張膽地助力對方,但是這不妨礙他的心是站在對方那邊的。
時聽雨笑著瞪了他一眼。
“你沒聽到就算了,我剛剛在說我的連環畫畫了三分之二了,再過段時間就能結束了。”
陸衛國笑笑,“我媳婦兒真厲害。”
時聽雨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心照不宣。
這天晚上,王磊拎著酒去了自己二叔家。
門被敲響,王二叔過去開門,看到王磊就把人讓了進去。
此時若是有醫院的人在場,對方定是能夠認出這王二叔就是醫院里的王醫生。
王醫生看王磊帶了酒,有些不贊同地把酒給收了起來,“現在是什么時候?你還有心思喝酒?”
王磊笑笑,清雋的眉眼帶著幾分暢快,“什么時候?現在不正是開心的時候?”
王醫生嘆了口氣,“再開心也不能喝酒,喝酒誤事。”
王磊知道他二叔是一片好意,便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他看了看二叔家冷清的房子,問道:“二叔,你真不準備再找一個嗎?二嬸也去了這么多年了。”
王醫生的眸子暗淡了下來,復又笑著道:“不找了,我這以后老了不還有你嗎?”
他媳婦是在搬遷的途中去世的,已經很多年了。
他和他媳婦的感情很好,現在也一個人習慣了,便也不想再找了。
王磊對這個二叔很敬重,當初他決定要進紅委會的時候,也只有這個二叔是支持他的。
即便后來知道了他要殺洪波,他也盡力的幫他遮掩。
那干擾警犬作業的藥就是他二叔給配的。
又在公安找上門的時候,幫他打掩護,混淆公安視線。
只是……
王磊垂下眼眸,“我也想給二叔你養老,只是不知道以后有沒有這個機會了。”
王醫生道:“你不用擔心,這段時間只要你穩住,肯定能夠逃過這一劫。”
王磊笑了笑,沒有反駁。
他身在紅委會,也感覺到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氣氛。
原本他還想著把那個跟洪波一條繩上的領導給做了,現在也暫時的放棄了。
王醫生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我成過家,沒有什么遺憾,倒是你現在還年輕,也是該找一個了,你爸媽寫信跟我念叨了不少次,你再不找,我都不知該怎么給他們回信了。”
王磊笑笑,“不知道怎么回就不回唄,他們還能放下工作專門跑過來找你不成?”
王醫生也笑了,這小子就是吃定他會護著他。
看著侄子那只浮于面上的笑容,王醫生心下微嘆,他這侄子是個實心眼。
樓家的孫女已經去世那么多年了,他還是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