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古嵬關押折磨太久,又被他下過控靈術,他身體素質大不如從前。
在路上隨意走著,走了會兒,他忽然發現,他去的方向是顧家山莊。
他想見顧楚楚。
很想。
分開的時候,就想見她。
在文萊的時候,也一直在思念她。
他這長相,生命中不乏漂亮女人,也不乏向他示好的。在國外留學時,追他的女人不計其數,唯獨顧楚楚,對他的喜歡最單純。
走到距顧家山莊大門七八十米之距,他停下腳步。
遙遙看向顧楚楚一家住的那棟別墅。
他想,她此時在做什么?
睡沉了?
還是和他一樣睡不著?
現在看她,對任雋很是反感,可是任雋外形不差,雖是宗鼎之子,卻在正常家庭中長大,被熏陶出一身正氣。
而他,是白家后人不假,卻在邪教窩里長大。因為修習過魅術,連容貌都帶了幾分邪魅。顧驍罵得很對。
她會不會和任雋處著處著,對他產生感情?
他突然發現,在乎一個人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會變得患得患失,甚至會自卑,疑神疑鬼。
身后有車緩緩駛過來。
盛魄察覺到了。
他迅速回頭。
是一輛黑色京牌車,百萬出頭,很穩重也很低調的款式。
想他以前在國外留學時,也曾意氣風發過,開著大幾百萬的跑車招搖過市,如今只覺得當年太浮華。
那車開到盛魄身后,停下。
車門打開,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個人。
只一眼,盛魄便認出是任雋。
他挺直身姿,收回視線,看向顧家山莊,右手插進褲兜中。
他是風流倜儻的長相,哪怕站得再筆直,身上仍有一種不羈的魅惑感,不動情也像在用情。這種魅惑感,是顧驍那種長輩不喜的,只討小姑娘喜歡。
任雋卻是挺拔正氣的長相。
單看外表,他更符合長輩的審美。
任雋沖盛魄微微一笑,彬彬有禮道:“盛兄,你也睡不著?”
盛魄不應,褲兜中的手卻重新握成拳頭。
雖然修為受損,但是如果任雋只一人,他想殺他,不是件太難的事。
可是他能感覺到背后一股陰邪之氣。
他沒細看,但也知古嵬肯定在任雋車里,只有古嵬和他師父,才能那么濃的邪氣。
任雋從褲兜中掏出一個精致的寶藍色絲絨首飾盒,打開,對盛魄道:“雖然我比你認識楚楚更早,但是你和她接觸的次數比我多,應該比我更了解她。這種款式的戒指,她會喜歡嗎?”
盛魄心中一股有名怒火!
他強壓怒氣,道:“她素來不喜戴首飾,戒指更是從來沒戴過。”
任雋微微一笑,“結婚戒指還是要戴的。我選了最簡潔的款式,希望她會喜歡。”
他將戒指盒合上。
重新塞進褲兜里,他又說:“本來想明天送給她,可是我等不及。迫不及待地趕過來,想打電話給她,讓她出來,把戒指送給她,又怕她已經睡下了。”
他堅硬的目光變得溫柔,“戀愛真是種神奇的東西。盛兄,你當時和楚楚談戀愛時,也是這般情緒嗎?”
盛魄眼神凜然如刀,想殺人的心已經掩飾不住。
任雋仍是笑,“雖然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會不舒服,可是沒辦法,楚楚是我的妻子,合法的妻子。我不介意,她有過前男友。謝謝你的不娶之恩,我才有機會娶到那么美好的她。”
盛魄拳頭已從褲兜中拿出來。
他扭頭看他,眼眸微瞇,盯住任雋的眼睛,想迷亂他的心智,蠱惑他,讓他自己去死。
至于古嵬,他已經不怕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