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很累。”傅輕宴找了塊石頭坐下,“我忽然后悔了,后悔沒坐纜車上去。”
坐纜車上去,至少能趕在天黑之前抵達。
南星勾了勾唇,“累了的話,我帶你飛上去。”
“飛?”
傅輕宴愣了一秒。
緊接著想起來,司寰宇之前聲情并茂的跟他說南星帶她飛什么的。
當時他左耳進右耳出,還以為兩人是在玩什么游戲。
思忖間,南星伸出手,“把手給我。”
傅輕宴回過神來,順從地把手伸過去。
南星一把將他拽起來,將男人寬厚有力的手掌扣在自己腰間:“摟緊了。”
突如其來的接觸讓傅輕宴呼吸一窒,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如果不是野外有流水鳥鳴做擋箭牌,他甚至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然而這份曖昧只持續了幾秒,南星便擲地有聲道:“形隨心轉,千變萬化,無所不能!”
“唰——”
傅輕宴只覺得一股疾風襲來,托著兩人快速移動,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飛”到山頂。
他后知后覺看著山下的景色,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好玩嗎?”
南星迎著風,山風將她的長發出亂,卻不影響她此刻心情的愉悅。
傅輕宴微微出神。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南星笑得這么開心,好像卸下了身上沉重的枷鎖,露出最本真的模樣。
有那么一瞬間,傅輕宴忽然想反駁江岑的土味語錄。
......如果風箏的愿望就是飛向天際,那他寧愿放開抓引線的手,讓它飛到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