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司年被噩夢驚醒,吵醒了身邊攬她入睡的席司妄,席司妄將神色呆滯的人抱在懷里,一個接一個的吻落在她發頂額間,“沒事了沒事了,我在。”
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司年逐漸冷靜下來。
席司妄見她情緒恢復,微微松開她,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水回來,喂她喝下才問,“做噩夢了?”
“嗯,夢到我爸爸了。”
司年整個人往他懷里縮,直到被他緊緊箍在懷里,才感覺到那股冷意散去,她攥著他胸前的衣襟,仰頭看他,“我夢到我爸爸帶著五歲的我回家,肖玉華用剪刀嚇唬我,她說我頭發太長很難看,需要剪掉,剪得很丑,我哭了很久,爸爸跟她大吵一架。
爸爸后來帶我去商場剪短了長發,給我買了假發,告訴我以后我頭發會長長,而且會很漂亮。
然后帶我去了游樂園,給買了冰淇淋,席司妄,你說這個世界怎么這么壞啊?
壞人逍遙法外,好人卻命運多舛,憑什么呀?”
憑什么她爸爸那么好的人,不得善終,真相都被埋葬了這么久,要是她意外死亡,誰又會去在乎司政宇死亡真相?
死去的人,含冤而亡,做壞事的人卻依然名流加身,光芒萬丈。
席司妄喉結滑動,這時候說什么安撫她,似乎都有點不對,怎么說都不合適,只是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薄唇送上一個吻。
“我們年年小時候真幸福,爸爸對你真好。”
司年不知道被哪一句安撫到,在他懷里的小腦袋點了點,“我想去見一見爸爸,跟他上香,說說話。”
“我明天陪你去。”
“這段時間不是不能出門嗎,你說很危險。”她不想給席司妄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