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才英也就才到了不惑之年,爬個樓梯卻累的氣喘吁吁。
他手指著云滄鸞,氣的不斷地哈赤哈赤喘。
云滄鸞吩咐人卡搬座位倒茶水,“孟大人,是來找我看診嗎?”
孟才英看了看那杯茶又看了看那座位,最終還是選擇站在原地。
“本官沒病!”
云滄鸞瞠目結舌,“你這滿身虛汗,面色蒼白帶灰,明顯氣血雙虧,肝腎不協……”
她面露為難,“諱疾忌醫可不好啊。”
孟才英臉上的怒意都僵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很明顯嗎?
他可是翰林院出了名的美男子。
不對不對。
他不是來看病的!
他忽然就意識到自己的思維被帶歪了,當即冷哼一聲!
“戰王,可是你負責報紙?”
風夜北一臉平靜,“不是。”
“呵,看來還是戰王妃負責了?”
云滄鸞也很淡定地否認,“不是。”
孟才英:“……”
出師不利!
云滄鸞攤手,“孟大人,我的東家不在,不過你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轉達。”
她還特別認真地拿出了一個小本本,準備好記錄。
孟才英看她如此,忽然想到之前風夜北被人污蔑通敵賣國的時候,那報紙可都是這女人寫的。
他可不能被這女人的外表給騙了。
“呵,你們報社瞎編亂造,說本官捐了一萬石糧食?”
云滄鸞咬著筆頭,很是認真地點點頭,“是我們的人沒有調查清楚嗎?那孟大人你說,你捐了多少,我記好了給你澄清。”
孟才英愣了下。
早朝的時候,夏仁帝的意思昭然若揭,那就是鼓勵大家慷慨解囊。
但是誰敢當出頭鳥?
夏仁帝自從繼位以來,就對貪官深惡痛絕。
現在捐錢捐物,不是在告訴夏仁帝他們貪污嗎?
腦袋不要了還是烏紗不要了?
但是看著云滄鸞那真誠的模樣,他語塞了。
說不捐?
那萬一報紙上隨便寫一寫,他還要不要見人?
說捐?
一萬石啊!
那不是挖他的心嗎!
云滄鸞掃了他一眼,心中極為鄙夷。
披著儒生的皮,說著心懷天下,可說到底,還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