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夜北沒動。

表情有點冷。

冷硬的眼神緩緩落在懷王身上，菲薄的唇微微一動，溢出薄涼的音調。

“我覺得滄鸞沒錯。”

懷王本來勝券在握，并且想好要怎么讓懷王妃道歉認錯了，結果被這句話給嚇得差點跳起來。

好在他一貫是斯文得體，才撐住了自己的體面。

“老四，你是不是腦子壞了？”

“不對不對，云滄鸞給你喝了什么迷魂湯吧？”

懷王不能理解。

葵水那么污穢的事情，豈能在他高潔的王府內討論？

更遑論制作以及售賣了。

以后傳出去，他豈不是會成為文人之中的笑話？

他還有什么面目去面對曾經的同僚，面對那些對他崇拜的莘莘學子？

可風夜北呢？

他居然覺得云滄鸞沒錯？

簡直不可理喻！

他顧不上禮儀，手指著風夜北的鼻子，“你，你真是色令智昏！”

風夜北不做辯解，“二哥，我希望你好好跟二嫂談談。”

他是覺得，懷王跟懷王妃已經多年夫妻，也算得上恩愛。

懷王又是儒雅溫和的人，豈會不疼愛自己的妻子呢？

不過是被一些思想絆住了。

等倆個人說開此事之后，他體會到女子的不易，也就會對此事釋然了。

懷王捏緊了拳頭，冷哼一聲。

“本王當然要跟她談！”

談和離還是談休妻！

“老四，你！”懷王深吸口氣，忍住怒火，“你最好也好好想想，紅顏禍水這四個字！”

“哼！”

懷王說完，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風夜北：“？？？”

他實在是搞不懂二哥生氣的點在什么地方，有點無奈。

最終，懷著極為復雜的心情，再次回到了馬車上。

云滄鸞靠著馬車，百無聊賴地看著窗外的雪景，見他回來，便幫他掃去了肩頭上的雪。

“懷王找你，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風夜北拍打雪花的動作一頓，隨即扯謊，“二哥說了一些朝堂的事情，不過對你，倒是沒有說你壞話，只是夸你漂亮。”

紅顏禍水，可不都是對絕色女子的謬稱？

云滄鸞一點也不信，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看來說我不少壞話。”

風夜北：“咳咳咳咳咳……本王什么也沒說。”

云滄鸞：“呵呵！”

風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