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隱笑了笑,“我也聽說有了北平書院,每年考中的進士就數北方學子最多,縣令你們這些南方官員,似乎不喜歡書院,為何縣令卻不是如此?”
許文呵呵笑了,“按籍貫來論,本官是北方人。”
“縣令竟然是北方人?”
宋隱突然大笑起來。
“那么我們多有冒昧,縣令勿怪。”
朱高熾突然覺得,此刻氣氛驟然松快。
縣令許平神色,也沒有剛才那樣充滿敵意。
“你們背后是什么人?竟然都明白,為何還要如此強硬?”
“我不便透露老爺來頭,但大少爺姓朱!”
宋隱輕笑。
“朱?”
許文神色大變,“是大明的朱嗎?”
朱高熾安靜地看著許文,沒有開口。
但那股貴氣,更加堅定許文心里猜測。
“正是!”
宋隱給了一個暴擊。
許文渾身一軟,暗自慶幸,他剛才沒說過大逆不道的話。
來自北平府的朱家人,符合這般年齡的只有一人。
可是那人怎么敢擅自離開北平府?
緩了緩神,許文急忙站起來對朱高熾拱手賠笑,“原是北平府的貴人,下官疏于教誨,讓這些衙役沖撞了貴人,下官在此跟貴人賠禮道歉。”
“就沖撞嗎?”
宋隱不屑一笑,“我家少爺還是頭一回讓人如此羞辱,找個跑腿送封信,就想勒索錢財。”
“勒索不成,就讓地痞流氓使用下三濫手段攔截。”
“我家少爺首次出門,若如此算了,我家少爺還有臉嗎?”
許文神色異常驚恐,“敢問,如何賠償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