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隱瞪了他一眼,“你還敢這么羞辱我家少爺?我家少爺能缺那點銅臭之物?”
“是,貴人教訓的是,是下官唐突了。”
許平不停點頭,腦海瘋狂運轉,如何才能向這朱家貴人道歉?
宋隱繼續,“隨著海上貿易發展,你們收取各地商賈過路費,平安費不少吧?”
許文愣住,您不是不缺錢?
朱高熾這時眼角直抽。
“如果不方便說也沒事,我就是好奇問問。”
宋隱仿佛并不在意此事,但讓許文心頭沉重。
“既然貴人明白其中奧妙,下官不敢瞞著,因蘇州城海邊有些距離,未設市舶司。”
“經過蘇州府商隊并不多,收到的過路費和平安費也就不多。”
“但松江府的市舶司,收的就多了。”
“嗯!”
宋隱微微頷首。
“我剛才就告訴過林班頭,這批貨要按時送到松江府,耽擱不得,否則會賠一大筆錢。”
“就請縣令仔細審,看看我們商隊有沒有罪?”
“看是否被衙役和地痞流氓聯手誣陷?”
聞,班頭林磊臉色煞白,撲通就跪下,沖著宋隱和朱高熾求饒。
“我等瞎了眼,沖撞了貴人,貴人饒命啊!”
一旁那些早已呆若木雞的地痞流氓,也全都跪下,滿臉驚恐求饒。
“懇請貴人饒命,是我們有眼無珠。”
“貴人,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家里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幼兒,不得已用損招,找些商賈要點小財生活。”
“我們再也不敢了,求貴人饒命啊!”
宋隱笑一笑,“諸位別喧嘩,誰對誰錯,自有縣令判斷。”
“況且大明有律法,誰都無法徇私舞弊,求我們也沒用。”
宋隱說著,看向縣令許文。
林磊和那些流氓地痞,趕緊期待地看向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