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寶安慰寧王妃道:“姐姐別擔心,這位曾大夫的醫術是很好的。”
寧王妃見弟弟如此費心,點了點頭道:“那先讓他給王爺看看吧。”
崔寶帶著曾大夫過去,曾大夫把完脈以后說道:“二殿下還有其他的傷。”
“你們把他衣服脫了,我仔細瞧瞧。”
彭桓連忙上前抱著寧王起身,崔寶則去幫著脫衣服。
等那衣服脫下來,腰部那一片已經是醬紫色的了。
寧王妃大驚失色:“怎么會這么嚴重?”
“蕭璟雯也太狠心了。”
崔寶立即朝寧王妃看去,他還沒有說,姐姐怎么知道的?
彭桓在一旁沉默不語。
崔寶解釋道:“是姐夫先去攔車的。”
寧王妃怨恨道:“那也不能出手這么重,殿下是皇子,她算個什么東西?”
曾太醫就像沒有聽見他們說的話,伸手在寧王的腰部按了按,發現沒有斷骨,說道:“不礙事,養養就好了。”
寧王妃卻攥緊了拳頭,眼神里滿是寒光。
緊接著,曾太夫人給寧王查看了額頭的傷勢,那紗布打開,仔細查看了創面以及頭骨等等。
最后他肯定地道:“二殿下這傷晚上就能醒來,躺上三天就能下床了。”
崔寶松了口氣,一回頭,發現寧王妃不見了。
他急忙問下人:“王妃呢?”
下人屈膝回道:“剛剛出去了。”
崔寶暗覺不好,立即追了出去。
在大門口追到了寧王妃,他上前阻攔道:“姐夫已經沒事了,你要去哪兒?”
寧王妃沒好氣道:“我要去問問太夫人,她是怎么教的外孫女?竟然勾三搭四不說,還害得王爺傷成這樣。”
崔寶皺眉道:“那是姐夫犯錯在先。”
寧王妃狠狠推開他,怒目而視道:“可你姐夫是殿下,寵幸她都是她的榮幸,她怎么敢?”
崔寶氣笑了,說道:“姐姐,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寧王妃怒懟道:“她傷了我的夫君,難不成我要以德報怨?”
崔寶無奈道:“我都說了,是姐夫犯錯在先。如果你真的要追究欣旋公主的過錯,最后吃虧的一定是你。”
寧王妃雙目噴火,沒好氣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是我弟弟,為什么不站在我這邊?”
“她算什么公主,不過是皇上用來和親的一顆棋子而已,連你也要幫她?”
崔寶蹙了蹙眉,極力地解釋道:“我不是在幫她,我是在幫你。”
“你從前沒有這么偏執,也不會無緣無故對人抱有敵意。”
“這件事分明是姐夫的錯,你不怨怪他,反而怨怪別人?”
“姐姐,你真的變了。”
寧王妃袖子一甩,咆哮道:“夠了。你沒有資格管我,既然你不幫我,那就滾回崔家去。”
寧王妃說完,還是執意坐車去了王家。
她氣勢洶洶地尋到寧遠堂,卻發現秦韻就站在寧遠堂的院子里,在養著魚的大瓦崗邊上喂魚,一旁韓嬤嬤捧著魚食,近身伺候。
寧王妃朝身后看了一眼,丫鬟婆子們紛紛退到外面去。
她上前給秦韻行禮:“拜見太夫人。”
秦韻淡淡道:“稀客啊。寧王不是遇刺了嗎?你不在他身邊伺候著,來我們家干什么?”
寧王妃強忍著怒氣,低頭垂眸道:“還請太夫人高抬貴手,讓人去宮里把張院正和牛大夫接來。”
“我們王爺傷勢嚴重,不能久拖。”
秦韻放下魚食,回頭問道:“消息傳給皇上了嗎?”
寧王妃一噎,點了點頭道:“皇上或許政務繁忙,還請太夫人伸出援手。”
秦韻道:“既然皇上知道了,那這件事我不便再插手。”
寧王妃當即就怒了,隱忍的手在袖口里捏了捏,還是沒忍住懟道:“可王爺身上的傷有一半是你外孫女造成的,您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