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心里這叫一個煩躁和厭惡,一拳頭打到棉花上的感覺著實不好。
當下,她也是違背了江毅的想法,冷呵出聲:“房間?就在一樓左手邊最里頭那個!”
“少奶奶,那間房……”
“怎么?徐媽,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
徐媽的話還沒有說完,柳舒冷眼就掃了過去,咄咄逼人的語調把她堵得無話可說。
“不……不敢。”
徐媽咽了咽口水,不敢去看柳舒的臉色,她對著柳西瓜微微彎腰,“柳小姐這邊請。”
“叫什么柳小姐啊?她不過就是江家的一個傭人。”柳舒再度說著,清秀的小臉帶著無限的天真,只是說出來的話卻……
“徐媽叫我西瓜就好。”
柳西瓜適時的為徐媽找臺階下,徑直跟著她離開。
柳舒瞧著她漸漸離去的身影,也是勾唇一笑:“柳西瓜,你不是經常在我面前裝清高嗎?看我這回不嚇死你!”
寧靜而微涼的走廊里,越往里走越有著滲人的冷意。
因為夏天燥熱的緣故,大家穿的都比較少。
而柳西瓜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藍色斜條紋的襯衫,一會兒已經開始遍體生寒,小幅度地打著冷戰。
她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這么陰冷。
“西瓜,以后可能要苦了你了。”徐媽嘆息著,十分惋惜而不忍心的說道。
柳西瓜神色淡淡的掃了一眼面前的房門,伸手就要去推。
徐媽倒吸了一口冷氣,竟然后退了一步。
瞧出她緊張的神色,柳西瓜也不忙著進去,她的食指點著那扇干凈的門板上。
“徐媽可以說說這里面有什么故事嗎?”
徐媽抹了一把額頭上出現的汗水,這陰風陣陣的地方竟然讓她覺得身處火爐,渾身上下的神經都被提了起來。
“在一年前的時候,少奶奶責罰了一個傭人,后來把她關到了這個房間里面,關了三四天,愣是把人給餓死了。之后住在這個房間里的傭人,都說發生了靈異事件!”
“雖然我年齡大了,不太相信這些,可是你也知道,這一傳十十傳百的,弄的人心惶惶,漸漸的,這個房間也沒有人敢打掃,只敢擦擦門,害怕進去了看見臟東西。”
柳西瓜的唇瓣緩緩緊珉,她細長而魅惑的眸子緩緩瞇了起來。
難怪柳舒把她安排到這里,這不就是要生生的嚇死她嗎?
“西瓜……你自求多福吧。”
徐媽嘆息了一聲,想幫卻也無能為力。
徐媽走后,柳西瓜看著眼前的門,沒有絲毫猶豫的推開。
一股塵封的臟亂撲面而來,帶著滿滿的灰塵。
屋子里不算很大,卻帶著個獨立的衛生間。
這個房間還沒有窗戶,又是在走廊的最里面,終日曬不到什么陽光,難怪這么的陰冷。
柳西瓜屏住了呼吸,這么臟的地方怎么住人?
她大開著房門,只期盼在晚上睡覺前這灰塵能夠散開。
其實對于她來說,住哪里都是無所謂的。
在監獄里,她不也是那樣的渡過了三年。
柳西瓜彎下了腰去撿地上那個看起來還不算臟的抹布,然而沒有等她直起身子,身后的門驀然發出了一聲響!
門,被關上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