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明德堂上于驍豹很受傷,我在為你兒子爭嗣子位啊,二哥你怎么可以背刺我呢?
于驍豹急道:“二哥,要是你家子明都不夠資格,那于家子侄輩中還有誰夠資格……”
“咳咳!”于驍豹還沒說完,于二伯便咳嗽兩聲,打斷了他。
“驍豹啊,你這小子從小做事就不著調,如今眼瞅著也是做了祖父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不穩重?”
于驍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二伯,您老這話怎么說的?”
于二伯淡然道:“這老話說的好,久病成良醫,長命百歲人。你大哥身子骨兒是有點孱弱,可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再說了,承業、承霖兩兄弟都是長房長脈的,這長幼的規矩可不能亂了……
咱們于家傳承數百年了,要是沒有一點規矩可還行?”
于驍豹反駁道:“二伯,這規矩不都是人定的嗎?承業那孩子福薄,早早的就去了。
承霖這孩子年紀又太小,要是萬一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咱們于家一連兩任嗣子全都是夭折,你讓外人怎么看?”
于六叔突然道:“你這當叔父的哪有這么咒自己侄兒的?承業那孩子可是已經成年了,突遭了意外。
要是照你這么說,那咱們于家就算換個已經成年的孩子做嗣子,就能避免永遠不發生意外了嗎?”
于驍豹頓時有些詫異,二伯家有點實力,站出來表態也就罷了,你個老六,除了占個輩份,還有什么?
只不過,他雖察覺有異,卻還是沒想明白為什么有異。
于驍豹本就是個容易酸臉的人,心中一有了氣,也就顧不上長幼了,當即就反唇相譏。
可是一直隱忍觀察的于桓虎卻不免已經變了臉色。
六叔這一房可以說是一點實力都沒有,所以平時也就只敢在一些不痛不癢、不樹任何敵人的話題上找點存在感。
這立嗣是何等敏感的大事,他個老六怎么敢摻合進來的?
于桓虎剛剛意識到不對,各房元老已經紛紛表態了。
“咱們于家的子孫自然都是好的,可要為長遠打算的話,還是立長房長脈的人更穩妥些。”
“我跟老六是一個看法,承霖這孩子應該被立為嗣子。”
“老六說的在理兒,從長遠考慮還是立承霖利大于弊。”
于家傳承近三百年了,如今整個家族大宗小宗嫡房偏房的,總人口已經超過六千人。
至于各房各脈的房頭兒,也有了十來個。
十來個房頭兒加上元老紛紛下場,就像朝堂堂啦啦地站出一批大臣,一個個口稱“老臣附議!”
一時間,于老六激動的臉上的麻子都紅了。
他還從來沒有如此風光過呢,這種一呼百應的感覺,真的有點上頭。
于老六激動地打了個……
于醒龍很安靜地等一眾元老們發表完意見,這才轉向于桓虎,平靜地問道:“二弟,你怎么看?”
被冷落在一旁,視若無物的豹爺頓時漲的滿臉通紅,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小丑。
“呵呵……”于桓虎暗啞地笑了兩聲。
眼見各房元老紛紛下場,他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么他還不知道的事情。
對于長房長脈和二脈之爭,各房的老狐貍們一向是避之唯恐不及,如今為何會紛紛下場?
這里邊明擺著有事兒。
可他現在卻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可以讓這些元老紛紛站隊。
想到這里,于桓虎坦然一笑,說道:“各房房頭和元老們的意見,都是老成持重之,桓虎也贊成。”
一時間于驍豹只覺自己里外不是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冷哼一聲,才厚著臉皮坐回椅上。
于醒龍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本閥主就此宣布,立于承霖為于氏嗣子,明日你我眾人一起去祠堂祭告列祖列宗。”
于二伯、于六叔等人聽了,都不禁暗暗松了口氣。
他們是真怕長房長脈和二脈大打出手啊。
文斗可以,文斗他們還能跟著撈些好處。
武斗是萬萬不可以的,這份家當要是打爛了,他們最先倒霉。
所以,他們只能站出來公開支持立于承霖為嗣子。
這是這幾天于醒龍與他們逐一接觸、溝通的結果。
要讓閥主為大局著想,避免家族分裂,這就是他們需要付出的代價。
相信于桓虎心里對他們也是暗暗感激的。
誰叫你敢冒天下之大諱,做出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