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時能有及時有效地送醫救治,也許還好。氣性壞疽本身就是外科最緊急的狀況之一,感染后的2-6小時是潛伏期,6-12小時是爆發期,現不立刻截肢阻斷擴散,那截肢都沒救了。”
夏以安這下是真的很驚訝了:“情況這么緊急呢?那意思是現在就得做手術?”
喬霽點頭。
“誰做?”
“酒店的醫生做。”
“可是這里也沒有手術環境吧?”
喬霽聳聳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他的身體不能再經受顛簸,從這里再運去市區的醫院,那就可以直接拉進太平間了。”
唐納德已經意識模糊了,他手底下的人認出她是夏以安的醫生,也不讓她參與手術幫忙。
剛剛檢查都還是趁亂混進去的。
一個晚上。
走的時候還暗地敢威脅夏以安的人,現在就躺在酒店的臨時手術室等待截肢。
甚至也可能是等死。
喬霽有些厭惡地說:“這也是他自作自受,吸引班鬣狗而來的血腥味,是因為他開槍打傷了他的保鏢。而且帳篷那么大,他非要一個人睡,嫌棄保鏢。”
“但凡放一兩個保鏢貼身保護他,也許也不至于這個下場。”
不偷獵就不會出門,不出門就不會因為車子拋錨需要野外扎營,扎營不逼著人給他打獵起碼還多點人保護,再不濟讓人跟他一個帳篷。
但是唐納德這人骨子里是看不起別人的,保鏢算個什么東西,還敢跟他一起睡帳篷?
就因為這樣,才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一切只能說咎由自取吧。
夏以安去看了一眼唐納德,整個身上都是血,褲子也是被咬的破破爛爛。
人已經迷迷糊糊了,嘴巴里亂七八糟不知道在說什么東西。
“他還吸了點dama,現在估計腦子里面一片漿糊吧。”
酒店只有獸用麻藥,一針下去之后,唐納德徹底安靜。
手術環境挺簡陋的,但是也速度也挺快的。
夏以安放完一部德州電鋸sharen狂之后,唐納德就做完手術出來了。
她拍了張照片,然后跑去找金疤。
“看見了嗎?這個就是偷獵的人,就是他想殺死你。”
金疤甩甩尾巴,認真看著手機上的畫面。
“他被截肢了,現在少了一條腿。自以為來坦桑尼亞能獵殺獅王,結果換得截肢的后果回去,”夏以安哼哼道,“希望他以后記住這個教訓,再也不敢來坦桑尼亞。”
金疤打了個哈欠,甩了甩頭。
“看來金疤很喜歡你,換別人,他可不讓人這么靠近他。”
身后傳來腳步聲,夏以安起身抬頭,看見一個笑得很和藹的老者。
他開口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口音且流暢的中文。
“你們是中國人?是你們救了金疤?”
不等夏以安等人回答,他笑著介紹自己的來歷。
“我叫李酬勤,如今是坦桑尼亞野生動物研究所的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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