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列克謝教官，我記得你剛才還說，gti的立場是維護秩序？”

他的語氣平淡，

“那么我想請問......”

“當夜人用腦機控制你們，你們助紂為虐之時！維護的是什么秩序？”

“當阿爾法和貝塔竊取力量，將玩家一個個控制之時，你們維護的又是什么秩序？”

羅伊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一股氣勢，

“現在，你們掙脫了枷鎖，gti獨立了。”

“然后呢？”

“你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來告訴我！”

“我擁有的東西太珍貴，不應該屬于我一個人，”

“應該貢獻出來？應該由你們來合理分配？”

他微微歪頭，目光直視阿列克謝。

“這聽起來，和夜人......有什么區別？”

“不過是換了一套說辭，披上了一層道義的......外衣。”

“從赤裸裸的武力搶奪，變成了看似合理的道德bang激a！”

阿列克謝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他想反駁，

想說gti和夜人不同，

想說這是為了更多人的利益......

但話到嘴邊，

卻發現自己那些理由，在羅伊這質問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因為他內心深處知道，羅伊說得沒錯。

這本質上，依然是一種“我比你更正確”、“我的分配更合理”的掠奪！

只不過執行者從夜人變成了gti，

手段從腦機控制變成了裹挾‘道義’的名分。

“所以，阿列克謝教官。”

羅伊重新恢復了平靜，

“回去告訴gti的高層，告訴那位坐鎮的巔峰級，告訴所有打著同樣算盤的人——”

他抬起手，指向自己，

“我的東西，就是我的。”

“中部戰區，巨樹，銀塔，鎮北營......這一切，是我和我的同伴，拼回來的。”

“我們沒有跪著向誰乞求，也沒有依附于誰的打算。”

羅伊頓了頓，語氣斬釘截鐵，

“如果這個世界，只能有一種聲音，”

“只能由某個組織來定義什么是合理，什么是貢獻，什么是大局......”

他搖了搖頭，

“那么，我寧愿這個世界，永遠嘈雜，永遠有不同的聲音在爭吵。”

“至少那樣，每個人，都還有為自己發聲，為自己而戰的權利！”

“而不是在被剝奪一切后，還要被告知！”

“這——是為了更好的秩序。”

話音落下，一片死寂。

阿列克謝站在原地，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能說出來。

他知道，任何勸說，在此刻都已毫無意義。

羅伊的態度已經明確，且無可動搖。

他身后的蠱和老黑，也同樣沉默。

他們看著月光下那道身影，眼神復雜。

羅伊所說的，何嘗不是他們內心深處，偶爾閃過的念頭？

只是如今......

“話已帶到。”

阿列克謝最終只是沉重地說出這四個字。

他最后看了羅伊一眼，那眼神里有遺憾，有嘆息，也有一絲解脫。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

gti與羅伊之間，或許已無情誼可。

未來是敵是友，猶未可知。

“保重，羅伊。”

阿列克謝低聲說了一句，不再停留，轉身。

蠱和老黑跟在他身后，

三人迅速消失在陰影之中，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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