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就是龍游!!”風息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楚,“那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流淌著我的血脈!是我生長的地方!憑什么?!憑什么人類來了,我們就要像喪家之犬一樣被趕走?!憑什么我們要把世代居住的家園拱手相讓,去那些荒蕪之地茍延殘喘?!”
他死死盯著虛淮,眼神中充滿了偏執的瘋狂:“龍游是妖精的!從來都是!我一定要奪回來!用我的方式!用我的力量!”
虛淮看著風息那幾乎要燃燒起來的眼神,心中一片冰涼。
他知道,風息已經徹底鉆入了牛角尖,仇恨和執念蒙蔽了他的心智。他嘆了口氣,用最殘酷的現實試圖敲醒他:
“奪回來?用什么奪?風息,你醒一醒!我們連一個無限都對付不了!他的實力你也看到了,那是碾壓!是鴻溝!在他面前,我們連掙扎的資格都沒有!更不用說,他背后可能站著的......是整個妖靈會館,乃至人類官方的力量!我們拿什么去奪?!”
“無限......無限......”風息喃喃地重復著這個名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無力感和屈辱感。虛淮的話像一把尖刀,刺穿了他最后的防御。是啊,無限太強了,強到讓人絕望。
洞穴內再次陷入死寂,只有風息粗重的喘息聲和洛竹壓抑的咳嗽聲。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沒了每一個妖精的心。
然而,就在這極致的黑暗與絕望中,風息的眼中,卻猛地迸發出一簇近乎癲狂的火焰!
他沒有回答虛淮的問題。
而是猛地抬起頭,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石壁,投向了無限帶走小黑的那個方向。一個被他壓在心底最深處的、原本只是模糊構想、甚至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禁忌和瘋狂的念頭,如同掙脫了枷鎖的惡魔,瘋狂地滋長、膨脹!
‘不!我有機會!’
一個聲音在他內心深處瘋狂地吶喊,壓過了所有的絕望和理智!
‘領域!是領域!!’
他想起了虛淮在島上時,對他說的那句石破天驚的話——“那只小貓的能力,極有可能是空間系......領域!”
領域!掌控一方空間,制定規則!那是傳說中觸及神之權柄的力量!如果......如果他能擁有那種力量,別說一個無限,就算整個妖靈會館,乃至人類的大軍,又有何懼?!他可以將整個龍游都納入自己的領域,將其徹底從人類手中奪回,改造成只屬于妖精的凈土!
‘而領域......就在眼前!’
......
......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