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邃的眸子里,還殘留著沒有發泄的欲火。
薛檸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生怕他又突然發瘋,忙跪到蒲團上。
這么多“人”看著……他應該不會亂來的。
剛剛他突然將她壓住,她怕得要死,生怕被父母阿兄看見了,這會兒還心有余悸。
“好。”
說完,小手悄悄抹了抹唇上的傷口。
有些刺疼,被男人咬破了。
她沒敢看男人的臉色,虔誠地跪在父母牌位前。
幸好小沙彌和大師父來得快,沒一會兒偏殿大門便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姑娘!我們大師父來啦!”小沙彌歡歡喜喜的跑進來,看見殿內氣質矜冷的李長澈,又生生頓住腳步,“這位公子是誰?”
“是我夫君。”
“姑娘……啊不……小夫人已經成婚了嗎?”
“嗯,成婚好幾個月了。”
“小夫人的夫君長得真好看啊。”
“多謝小師父夸獎。”
殿內有了人,薛檸暗自松了口氣,忙起身忙碌起來。
李長澈沒錯過她皺眉輕抹唇瓣的小動作,只怕她是嫌棄自己的吻,心里一陣陣發冷。
明明昨夜他們還纏綿不休,今兒見了蘇瞻,便開始抵觸起他的觸碰。
她當真不愛蘇瞻了,還是只裝出不愛的模樣?
男人越想,眉間越是跌出凌冽的寒意。
整個法事的過程,夫妻二人沒再說話。
薛檸還擔心他會如蘇瞻一樣,不耐煩這些麻煩事。
誰知他在一旁從頭陪到尾,大師父需要配合的地方他都配合得不錯。
仿佛先前那個惡狠狠兇巴巴冷煞煞的男人是她的錯覺。
簡單的法事完成后,大師父命人將三人的牌位放進盒子里,讓薛檸帶走。
此事了結,薛檸一顆心穩穩落進肚子里。
辭別大師父,她才想起謝凝棠的傷勢來。
再怎么說,也不能真讓人死了。
她囁嚅著走到男人身邊,還沒想好怎么開口。
李長澈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一般,淡淡道,“我帶你去一趟藥僧殿。”
“哦……好好。”
男人沒等她,提步就走。
薛檸亦趨亦步跟在他身后。
殿外不知何時又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薛檸擎著雨傘,想替他遮一遮。
無奈男人身形太高,走得又快。
她只能慢吞吞跟在后頭。
好不容易到了藥僧殿,她身上也濕得差不多了。
謝凝棠還躺在禪房內,不能動彈,說是肋骨有些骨折,暫時不好挪動,好在沒有性命之憂,脊骨也無事,不會殘廢,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前期需要臥床修養一段時日。
謝凝棠一直躺在床上哭。
說什么下月初就是淑妃娘娘的生辰宴,她不可缺席,求著那藥僧替她醫治。
又責怪薛檸,若非她推她,她又怎么會遭受著無妄之災。
明里暗里,都想讓江氏替她出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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