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蟬嘴角翹起,“是啊,整個鎮國侯府都知道了!那是侯爺送來的賀禮,還有二夫人送來的玉如意!還有溫夫人送來的一幅畫呢!”
“……”
薛檸有億點點想死。
但又不想真死。
那什么……與自已心愛之人翻云覆雨,不過是人之常情而已。
她要學著習慣,沒什么好害羞的,她可是世子夫人,下次注意便是。
再說,阿澈也只是一時興起而已。
許多夫妻,時日一久,就如同江氏與蘇侯一樣,早早沒了房、事。
薛檸沒敢想太多,一閉眼便是昨兒男人壓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的曖昧場景。
從前與蘇瞻在一塊兒時,也不是沒有過。
但每一回都生澀無比,又疼得要命。
但昨兒的體驗,卻叫她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姑娘,可是要起來梳洗了?”
薛檸臉紅耳熱,點點頭,“嗯。”
剛一動身,便感覺身下火辣辣的難受。
“姑娘,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薛檸小臉紅成一片,“沒……沒事,我好著呢。”
寶蟬忙道,“這是姑爺讓奴婢準備的藥膏,說是一會兒涂在——”
薛檸咬咬唇,抬手便將藥膏奪過來,臉蛋鼻尖都是嬌嫩的粉色,“我自已來就好。”
寶蟬嘴角笑意加深,“姑娘,你真不用害羞,張嬤嬤說,女人生孩子比這更那啥呢。”
薛檸倒是有心有個自已的孩子,只不知李長澈的態度。
她勉強坐起身,卻見自已腰間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
“這是——”
寶蟬將熱水端來,擱在架子上,看了一眼那漂亮的珠子,“奴婢也不知。”
薛檸摩挲著那珠子,想起來了,那會兒她誤會他與嫣然郡主有情,他在馬車里同她解釋,說他那日去尋嫣然郡主,便是為了找這珠子。
這珠子,是一顆避孕珠。
薛檸心神一陣恍惚。
寶蟬見自家姑娘還坐在床邊發呆,抬起頭來,“姑娘,你在想什么呢?”
“沒什么——”薛檸笑笑,不動聲色問,“阿澈有沒有讓人準備避子藥?”
“這倒是沒有。”寶蟬道,“姑娘是姑爺的正妻,如今夫妻圓房,準備避子藥做什么?再說了,那避子藥寒性十足,很是傷身,姑娘你可千萬別吃。”
薛檸總覺得李長澈說過什么,不過那會兒她醉了酒,腦子里暈乎乎的,實在想不起來了,但瞧著這避孕珠,便也知道他大抵是不太想要孩子的。
心里沒來由一陣失落,呼吸都疼。
“姑娘?”
“沒事。”
薛檸怔怔地回過神,洗凈了臉。
又轉回屏風自已涂抹了藥膏,然后才換好衣服,只是猶豫著要不要將那避孕珠取下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