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放在內室先適應一夜好不好?”
“嗯。”
他剛沐浴完,輕袍緩帶,氣質疏朗,渾身都是那股子清冷的香氣。
薛檸松了口氣,綴在他身后,被他拉進凈房。
房間里熱氣蒸騰,熏得人面紅耳赤。
被男人寬大溫熱的掌心包裹著,薛檸不太自在,小小掙扎了一下,“阿澈,我……我自已來就行。”
李長澈將她的手按在銀盆里,高深的眉目間滿是冷意,“別動。”
只是他抬手替她卷起衣袖時,一只玉瓶突然咕嚕一下從她袖中滾出來。
薛檸看清那瓶子,驀的一慌,忙彎腰去撿。
只可惜男人動作比她更快,李長澈骨節分明的兩根手指將那小小玉瓶夾在中間,清冷的眉目微微上挑,“這是什么?”
“這——”薛檸語結,小臉兒漲得通紅,伸長了手去夠,“這是娘給我的藥!”
李長澈沒給,見小姑娘神情格外慌亂,目光有些深,“什么藥?”
薛檸自然不能說真話,只道,“補身子用的,阿澈,你快給我,我一會兒還要吃的!”
李長澈將那小玉瓶放在眼前仔細端詳,“江氏給你的?”
“嗯……”薛檸忙一把搶過來,貼身塞進懷里,臉上一陣發熱,“你放心,雖然宣義侯府那些人對我都不太好,但江夫人是絕對不會害我的,她將我當親女兒一般養大,只會為我好。”
李長澈意味深長看她一眼,將她的手重新拉過來,洗凈擦干后,敷上藥膏,“既如此,那一會兒我看著你吃。”
薛檸大為震驚,“啊?”
李長澈給自已也洗了洗手,慢條斯理走出凈房。
薛檸一顆心跳得飛快,跟只貓似的,緊跟在他身后,只覺懷里那玉瓶有些發燙,“其實我身子骨也沒那么差,今晚不用喝的。”
李長澈道,“既然不喝,那就將藥瓶子給我,回頭我讓大夫驗一驗再說。”
薛檸哪敢將東西交出去,若叫大夫驗出什么來,她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還是別了,這藥我自已看著吃就行,反正都是娘給我的。”薛檸嘿嘿笑了笑,討好道,“夫君,是不是該吃晚膳了,你去看看寶蟬她們將晚膳端來沒有?”
說著,她悄悄轉身,想將那瓶子扔進箱子里。
但李長澈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兒,揶揄道,“不是你娘給的補藥?怎么扔了?”
薛檸越發局促,小臉早已通紅一片,“我……我這不是想著睡前再吃么。”
還在狡辯,李長澈索性將那藥瓶子奪過來,“我替你保管。”
“哎!”薛檸慌得不成樣,可男人身形高大,她踮起腳尖,幾乎貼在他懷里也搶不過來,“不行,我現在就要喝的!”
小丫頭玉山堆雪,身姿婀娜,隨著她的動作,微微發顫。
李長澈深邃的眸子里隱隱竄起一簇小火苗兒,喉結上下滾動,任由某人在他身上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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